“咚咚咚”
婢女輕輕的敲響房門,恭敬的向里面的人說:“小姐,主母讓您和朋友一起去正廳,有客人來了。”
簡冰聞聲直接坐起來,和陶蘇一對視,眨巴眨巴大眼睛,肩膀一聳,小手一擺,一臉懵逼。
擦了把汗,洗了個臉,精神百倍的打開房門,跟隨著婢女來到了大廳。
在路上,陶蘇悄悄的問簡冰:“你家這么復古,得多少錢?”
簡冰瞥了一眼前面的婢女,見她沒有注意到陶蘇的問話,用手遮掩著回答:“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祖傳,而且一回老家就感覺自己回到了古代,尤其是嘮家常的時候,那感覺…倍兒爽。”
也許當然簡冰并沒有形容出來是怎么個爽法,直到到了正廳,坐下后開始了非常“快樂”聊天,陶蘇才明白簡冰的真正的意思。
徐憶坐在正坐,右側依次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一位年輕女子、簡冰和陶蘇,左側坐著兩位長者和一對夫妻以及一個男孩。
年輕女子名為窈窕,目前在府中處理賬務,一對鳳眉配上長長眼尾,眼睛有神,看上去非常精明能干。
中年男子名為郝丘,府中除賬務以外的大小事物都歸他管,濃眉大眼,手指粗糙,身材魁梧,皮膚略黑,此時在為眼前事憂慮的撫摸自己的胡子。
郝丘起身作揖,率先開口,哈哈哈尬笑了兩聲,對著左側的一眾人說:“關老爺,不是我們不收,而是無能為力了,現在可不比以前。”
關跡還未開口,關夫人戴寂便搶先一步一拍桌子起身,怒氣沖沖的用右手食指指著郝丘說:“哎,你什么意思,那上頭人還未開口你倒是先說起來了,你是什么什么,不過一個管家,還對我們…”
話還未說完,便發現兒子關劍一直在扯她衣角,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否則他們這一趟就白來了。
見此狀,戴寂只好把想說的話憋回去,然后憤憤的坐下,一把端過旁邊桌子上的茶盞,猛地喝了一口,差點沒被嗆到。
關家兒媳施苛是個明事理的人,見婆婆說錯話,待婆婆坐下連忙起身道歉:“徐家姐姐莫生氣,婆婆性子直率,話語不當,在這小妹道一句不是,勞煩姐姐看在曾經公婆也幫襯過徐家,就收了這個孩子吧,小妹在這先謝過姐姐。”
三言兩語就將戴寂剛才的無禮行為歸結于性子直率,又說出陳年往事的恩情,打感情牌,先不管收不收直接道謝,這是退一寸進三尺啊。
此時一直沒有機會開口的關跡說話了,一只手撐著旁邊的桌子顫顫巍巍的站起,扯出笑容,話語中透露著不屬于長輩對晚輩的恭敬:“我的好女侄,就當可憐我這把老骨頭,也看在老葉的份上,收了我這個孫兒吧。”
聽到老葉這兩個人,徐憶的眼睛里閃過萬般思緒,其實一開始她并沒有打算收了那倆小孩,但是往事難忘,舊情難還,如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仿佛沒有其他選擇。
一旁的窈窕察覺了徐憶的妥協,拿起身后的算盤,啪啪啪算了起來,然后對著關跡說:“如果作為生意來說,感情可以算折扣,不能免單,作為條件,稍后麻煩您移步步偏廳,回答夫人一個問題,可行?”
聽到條件這么簡單,戴寂直接爽快的答應了,關家除了關跡和不懂是非的關商門以外,都面露喜悅。見到家人如此開心,關跡也只好嘆了口氣,點頭答應。
會議圓滿結束,陶蘇一臉茫然,簡冰見怪不怪,本來打算離開,卻被郝丘告知,她們的客人不在此,便領著她們來到大廳的旁側。此時一個妙齡女子坐在椅子上,細細的品茶,看到人來到之后,和郝丘道了聲謝,便關上了門。
看清女子是誰后陶蘇和簡冰瞪大了眼睛,兩臉詫異,因為面前的女子和剛才在正廳見過的施苛一模一樣,可是她們過來的時候關家一行人除了關跡跟隨徐憶去了偏廳,其他人還留在正廳,不可能……這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