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霍靳抒不開口,溫淺也懶得問,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車里溫度太低,她睡得不安穩。
霍靳抒看著身邊縮成一團的小人兒,將空調調高,又把西裝外套脫下給她蓋上。
碰上晚高峰,一路上堵堵停停的,到達目的地時已是八點多,他沒叫醒她,饒有耐心的等著她醒來。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溫淺隱約覺著自己被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盯著。
黑長的睫毛微顫,她欲睜眼,霍靳抒見狀,連忙別開視線。
他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是老宅那邊打來的,他眉心一皺,似乎很不耐煩,卻也沒掛掉。
那頭是位年邁的老者,聲音有力:“我不給你打電話,就把我這老頭忘了?中秋節回來吃飯,記得帶人,不然我就著手安排了。”
霍靳抒看著掛斷的電話,無奈的搖頭笑笑,自己跟父親素來不合,但他最擔心的還是自己,今年打了五次電話,無一不圍繞著結婚這個話題。
溫淺看著身上搭著的霍靳抒的外套,有點別扭,說不上來的別扭,她拿起遞給他,順便說了聲謝謝,將視線轉向窗外。
他看著她,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問:“你大學畢業后就離開首都了吧。”
溫淺反問他:“霍先生,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您不是早就把我調查的明明白白?”
霍靳抒覺著溫淺還是帶有爪牙的貓,表面溫馴可愛,卻招惹不得。
不過,她過于牙尖嘴利并不是一件好事,他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溫淺,記著,條件是服從。”
“不好意思,我不懂什么是服從。”溫淺內心好笑,這人當誰三歲小孩呢。
忽的,他一下靠近她,在她唇上點了一下,然后同剛才一樣,在她耳邊親昵:“剛好,我喜歡調教。”
這時候,向來認為自己自制力很好的溫淺,捂著嘴氣的想跺腳,真覺得霍靳抒不是個人,衣冠禽獸形容他都是抬舉他了。
她狠狠地瞪著他,發出警告:“霍靳抒你是不是不明白什么是自重啊!”
他一本正經,說的話卻不正經:“那畢業于首都師大的溫老師不正好教我嗎?”
溫淺一時語塞,這人大學是辯論賽參加多了嗎?邏輯如此要強。
她不想理會他,待車停穩后,即刻沖下車,摔門聲震耳欲聾。
霍靳抒看著溫淺走的飛快,只覺好笑,不知道的以為練競走呢,不知為何,他就是很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
他少見的好脾氣,叫住她:“溫淺,走過了,回來。”
溫淺很想就這樣走掉,奈何她賭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有生之年終于明白了什么叫身不由己,也知道了慫字怎么寫。
霍靳抒帶溫淺來的,是他朋友賀元投資的一家頂級私人餐廳,菜系齊全,很對他挑剔的嘴與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