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抒腿長,溫淺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到了門外,溫淺只好追出去。
她加大了一點音量叫住他:“霍靳抒。”
他腳步一頓,看了下手表,三十秒不多不少,溫淺這反應,夠慢。
“你剛剛電話里說‘快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轉身,慢悠悠的答道。
溫淺語塞,字面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她心累,猜霍靳抒猜的累。
她逐漸發現,自己完完全全看不透霍靳抒。
他所表現出來的,不過都是想讓她看到的表象而已,沒表現出來的,費盡心思也不能琢磨出一丁點兒。
一個男人心思如此縝密,未必見得是一件好事,要讓溫淺來說,那就是兩個字——難纏。
他一米**的身高,強大的氣場,令溫淺有些壓迫感,盡管她一米六八。她不甘心的追問他:“那意思是,我們的婚姻也包括...包括孩子?”
霍靳抒少見的笑了:“不包括。”頓了下,他逼近溫淺:“不過,我不介意獎勵你一個。”
這下,溫淺快速的反應過來,她這是被調戲了,她很生氣,但又無處可以撒氣,只有憤憤的轉身。
他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抱,并道:“陪我出去一趟。”
溫淺愣愣的看著他,問到:“去哪里?”她這一天,身心疲憊,現在只想上床躺尸。
她今天先是發現葉知安在霍靳抒公司當高管,再又被林非凡發現自己的結婚證,剛剛還被要生孩子嚇到,不過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賀元生日,帶你去玩。”他答,聲音沉穩,語調難得的親和。
今天是賀元的二十八歲生日,本來叫他晚上一起吃飯的,他今天胃不怎么舒服,回拒了,說是飯吃了過去,一群人又改約在了夜色。
霍靳抒不知道為什么,他像是鬼迷了心竅,突然的很想讓他們知道,他的身邊有這么個女人的存在...
一聽到賀元的名字,本就疲倦不堪的溫淺,直甩頭,她昏沉的頭,要是配上賀元這只小蜜蜂,那就是真的嗡嗡作響了。
溫淺很誠懇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高抬貴手,放過她:“霍靳抒,我可以不去嗎?我今天好累。”
霍靳抒沒勉強溫淺,他放開她,點了點頭沒做聲,表示默許,轉身到地下車庫開車。
這卻讓溫淺有點意外,她偷偷的瞄了他好幾眼,見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才放心的上樓休息。
夜色頂樓,今天賀元還叫了其他好友,人很多,氣氛很容易也就high上去了。
不知道誰叫來助興的,幾個十八線的小明星,看著霍靳輸那是垂涎三尺,各自都在想著,怎樣上前搭訕會讓自己顯得特別一點。
畢竟都想傍上霍靳抒,讓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可她們不知道,霍靳抒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從不濫玩。
其中一個不正宗的高鼻梁,估計是電視劇看的多的緣故,在經過他身邊時,佯裝一個不小心,將紅酒對準他的西裝褲灑了上去。
還自認為動作一氣呵成,可謂完美,忸怩作態的對著霍靳抒道:“霍總,對不起,對不起。”
邊說邊扯紙在霍靳抒腿上胡亂的擦著,他的眉隨著女人的動作,狠狠的擰成了一團。
幾個了解他的人看著,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心里已經開始為這個女人默哀。
霍靳抒起身甩開女人的手,聲音寒入骨髓:“你叫什么名字?”
“霍總,我叫楊伊人”女人并未注意到她的表情,以為有希望,欣喜的答到。
他的臉上現下已經全是厭惡,他沉著聲音,夾雜著怒意:“滾。”
楊伊人聞聲愣住,嚇得不敢輕舉妄動,她感覺到了氣氛降到了冰點。
賀元在遠處看見,啐了一口,這小姑奶奶招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或靳抒,趕忙過來將人拉走,打起圓場。
“靳哥,來咱們喝一杯。”賀元拿了一個杯子,給他倒了一杯龍舌蘭,這群人里,賀元是有名的烈酒愛好者。
霍靳抒皺眉,想著他今日生日,也并未拒絕,接過了杯子。后來兩人邊喝邊聊的時間里,賀元又連續給他摻了好幾杯。
午夜,從夜色出來,他的胃有了反應,像是火燒一樣難受,他今天確實喝的有點多,甚至有點暈。
他給薛曉打電話,沒人接,他今天沒打算喝酒,就沒叫薛曉一起過來。他想打給司機,又想到今天是周五,小李休假。
夜色的門外有很多候單的代駕,他問了幾個,都不愿意接,一是半山太遠,去了沒法回市里,二是他的車太名貴,怕有磨損賠不起,他今天開的是一輛賓利慕尚頂配。
見狀,賀元將他的手機拉過,將電話打給了溫淺,還道:“嫂子不就是現成的司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