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辭結束,霍靳抒將話筒歸還給主持人,主持人繼續著進程:“總所周知,本次活動的主辦方,銘盛集團近來是進軍到了新能源領域,相信在場的很多來賓,都有投資打算,我們今天很榮幸邀請到了霍總的得力干將——葉知安先生,為大家做更詳細的講解。”
無意再聽的溫淺,猛的抬起頭,她的耳邊是一陣陣的掌上,眼前是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上了臺的葉知安。
溫淺感覺自己眼眶中忽然有了熱氣...她吸了吸鼻子,強忍著。
臺上,主持人跟葉知安在進行互動,他問到:“聽說葉先生也捐了藏品進行拍賣,方便問一下是什么嗎?”
“是一只玉雕牡丹吊墜,逞嬌呈美,如她的主人一般。”他說著,嘴角跟著上翹,眼里全是柔光。
溫淺聽著,只覺耳中隆隆作響,那只吊墜是她二十歲生日時,葉知安買來送她的,她因為過于貴重,沒有接受。
主持人接著追問:“聽來,葉先生的這只牡丹,應該還有一段故事吧?”
他嗓音清脆,娓娓而談:“我上大學時,有個很喜歡的女孩,可我從未開口表過白,因為家庭變故,我甚至都沒有機會跟她道個別。”
這樣的愛情故事,一貫煽情,臺下眾人動容。
他又繼續著:“我離開后,她給我發消息,我沒勇氣回復她。當我走出深淵,想要回頭尋找她時,她卻已經離開了那座城市,我于是來到江陽,這座生她的城市,我希望我可以在這里將她找回來...”
他的話音落下,隨之的是掌聲一片。溫淺的視線早已模糊,她終究還是沒忍住,捂著嘴低聲嗚咽起來。
周圍的人見了,以為她也是被這故事打動的聽眾之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故事的女主人公。
知安,我們離得這樣近,卻又隔得這般遠...
拍賣會開始后,溫淺趁著薛曉走遠,起身,躲進洗手間。洗手間里,她的情緒慢慢失控,嗚咽的聲音,漸漸加大...
霍靳抒看著溫淺哭著進了洗手間,他身后的薛曉也看見了,薛曉心直口快的對著霍靳抒道:“夫人這種小女生,就是性情中人,這就哭了。”
側頭卻見霍靳抒若有所思,一臉高深莫測。霍靳抒沒聽薛曉說什么,只問了一句:“葉知安那個學校畢業的?”
薛曉想了想,他之前在葉知安的簡介上看到過,于是答道:“首都師范大學啊。”他頓了下,又嘀咕了一句:“這不跟夫人是校友嗎。”
霍靳抒在腦海中重復了一遍,剛剛葉知安說的話。江陽?生她的城市?
“呵。”霍靳抒嗤笑一聲,精明如斯的他,瞇著眼掃了一眼臺上的葉知安,眼神黯了下去。
薛曉聽著他的嗤笑,心里緊張,他跟在霍靳抒身邊多年,知道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他還沒搞清狀況,霍總這不剛剛都還好好的嗎,怎么就跟小孩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回了座上,薛曉坐在霍靳抒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看著霍靳抒黑著的冰冷的臉,薛曉總感覺自己今天穿少了,寒氣兒一陣一陣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家霍總雖然不愛笑吧,但是行事很有原則。就是最近有些陰晴不定,最近?
他恍然大悟,就是從霍總再次遇到夫人開始,霍總就喜怒無常的,這剛剛霍總問葉總監哪個學校的該不會...天啊!
薛曉在心里大膽的猜測了個大概,心想,完了完了,要是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他這幾天別想過好日子了。
“現在給大家展示的,是由獨家記憶珠寶提供的,福運如意玉石吊墜,起拍價十一萬。”聽著主持人的聲音,霍靳抒毫不猶豫的舉牌出價。
他加了好幾次價,勢在必得,最終別人加不動價后,他已五十六萬的價格買下。
霍靳抒的臉色稍稍有所好轉,他轉頭問冷不丁的問了薛曉句:“這個,比不比那個牡丹漂亮?”
“那沒法比,肯定是這個漂亮。”薛曉聞言,大腦飛速運轉,為了不當炮灰,只能獻媚奉承。
“嗯。”霍靳抒這才略微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