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收到這個勁爆消息后,驚的差點兒直接在辦公室跳起激光雨。
她給了自己一記耳光,在心里質問自己,在本就知道柳夢甜沉不住氣的情況下,怎么就如此疏忽大意?
她要去柳夢甜的住宅找柳夢甜,刻不容緩。
路上,愛麗絲路怒癥上身,遇見紅燈便開罵,恨不得讓車子飛起來。
等紅燈的間隙里,她接到了上面的電話,上面的意思,讓她放棄柳夢甜,星皇影視不打算再捧柳夢甜。
新星有很多,他們不需要這種只有皮相,沒有腦子的花瓶。
上面這樣的決定,是愛麗絲萬萬想不到的...
到底,還是霍靳抒權勢過重。
愛麗絲敲門,無人回應,她心里隱約感到不安,以她對柳夢甜的了解,這姑娘怕不是要做什么傻事兒。
她急忙從包里翻出備用鑰匙開門,剛進屋,鼻腔里就是一股子濃烈的酒味兒,地下,散著七零八落的酒瓶。
屋內一片漆黑,悶的人喘不過氣,愛麗絲開了燈,客廳沒人,她尋到主臥,洗手間的門緊閉著。
她試探性的喊了兩聲:“甜甜...甜甜?”洗手間里斷斷續續傳來一陣弱小的嗚咽聲。
愛麗絲去推門,門是反鎖的,她沒辦法,強行將門撞了開,里面,柳夢甜彎著雙腳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是刀片,腳邊有幾滴醒目的鮮紅。
“你瘋了!”愛麗絲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半死,她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應時間的,將柳夢甜手中的刀片奪下。
因為速度過快,她的手也不小心被劃傷,她無暇顧及,只拉起柳夢甜的手來看,手腕處有一道劃痕,還好,不深。
“我打電話叫醫生來。”愛麗絲見傷口不深,覺著沒必要去醫院,去醫院只會讓柳夢甜陷入到更深的輿論當中。
薛曉聽霍靳抒的吩咐,派了人在柳夢甜住宅周圍監視著,以便將她的動靜觀察的一清二楚。
他將關于柳夢甜的最新情況,轉述給霍靳抒,說到割腕時,霍靳抒眼皮都沒抬一下。
薛曉真覺得這柳夢甜不怎么聰明,他一個大男人都明白的道理,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男人要是愛你,你被蚊子叮一口,他都要給你報仇;要是不愛你,你就是千萬種死法,他也懶得問一句。
薛曉站在書房門口沒走,請示霍靳抒,柳夢甜打算怎么處置。
霍靳抒睨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評論,漫不經心的道:“讓她去國外發展,國內,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他不允許她再出現在自己面前,眼不見為凈。他覺得他這樣做,已經足夠仁慈。
溫淺還在臥室里吃瓜,一條條評論翻看下來,她發現,就沒幾條是支持柳夢甜的。
網友們對柳夢甜似乎都有極大的惡意,溫淺注意到其中有幾個馬甲,一看就是柳夢甜的粉絲。
甜甜我女神ss:倒貼?這也太不要臉了!!!
柳夢甜甜甜圈圈:有沒有搞錯?這投懷送抱的?
...
溫淺看了不由咂舌,真是現實社會,這不典型的墻倒眾人推嗎?
不行,溫淺覺著,這些女網友吃瓜太不理智,霍靳抒也不見得是個好人呀。
于是,溫淺在鍵盤上敲擊出她的觀點,她正敲的起勁,霍靳抒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回車鍵一按,電腦屏幕上,評論區最底端,立刻多出一條評論。
淺淺只吃瓜:有人是披著羊皮的狼,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
霍靳抒眸色一暗,白皙修長的手,捏上了溫淺的肩。
這個女人倒是會形容,他霍靳抒在她心中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形象?
他冰冷的手掌讓溫淺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的手與電腦鼠標,一時間,像是失去知覺般,僵硬無比。
這強大的氣場,即使溫淺沒回頭,也能隱約感覺出是霍靳抒,而且,在溪苑,也只有霍靳抒能這樣隨意進別人房間。
霍靳抒捏著溫淺的手心的力道,加大了些,聲音卻聽不出情緒:“溫淺,你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
溫淺吃痛,想回過頭看他,卻被他卡的無法動彈。
她斜著眼瞟著他,他的臉色陰沉,一面在燈光下,一面在黑暗中,似剛從地獄歸來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