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罕有下一代有教養、重禮儀,長輩卻是如此隨性之人的情況。
“哈~~~啊~~~”
耕三郎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一邊吧唧著嘴,一邊拿起旁邊的茶水,一雙死魚眼,看向耕四郎,問道:“又有大新聞了嗎?”
耕四郎點了點頭,說道:“之前跟您說的那個年輕人,黑刀淬煉...完成了。”
聞言,耕三郎的死魚眼瞇了瞇,眼神之中也有了一些光彩,說道:“一個時代之中,居然會有兩個人淬煉出最強的刀,真是前所未聞啊。”
說著,耕三郎的手指伸進了自己的鼻孔之中,這一幕看得耕四郎的眉頭直跳,雙手也是微微顫抖起來,像是快抑制不住想要動手一般。
無視了自己那個潔癖兒子即將抓狂的表現,耕三郎將手指拔出,隨意的將手指上的不明物體涂在自己的衣服上。
“嘶~”
耕四郎緊咬牙關,微微后仰,倒吸冷氣,強忍心中暴走的心緒。
耕三郎看著自己的指甲縫,似乎很干凈,有些失望,拿起茶又喝了一口,這才說道:“是老夫不會鍛刀嗎?為什么老夫的作品,沒有一把成為黑刀?
就連那把最有希望成為黑刀的地獄之王,也突然之間銷聲匿跡了。
這兩個年輕人...男的拿著老夫完全不知道是誰風格的刀,那女娃娃...那女娃娃什么刀來著?”
“兩把不知名的刀,另一把...”
耕三郎聽到兒子吞吞吐吐,眉頭一皺,不滿的看向耕四郎,說道:“一把刀說得這么費勁干嘛?莫不成是妖刀?
你應該知道,妖刀只不過是未被馴服的刀而已,能將妖刀淬煉成黑刀,顯然就已經馴服妖刀了。”
但耕四郎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是竊國之刃。”
“呯~”
茶杯破碎,耕三郎死死看著耕四郎,說道:“你確定?!”
耕四郎點了點頭,這就是他不告訴自己父親的緣故,和之國未曾真正滅國,但是那一場戰爭,卻滅了和之國的幾乎過往,說是竊國之刃,一點都不為過。
從未在和之國生活過的耕四郎,可以接受斯凱勒佩戴這一把刀,但是...耕四郎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允許,因為那是和之國永遠存在的恥辱與苦難過往。
“你不是說這個女娃娃是你那個朋友的妹妹嗎?為什么她會拿著那把刀?!”
耕三郎幾乎是跳起,隨后暴躁的在小院中踱步,隨后更是咬了咬牙,就要朝外走去,同時也說道:
“不行,老夫不能讓那把刀在大海上流傳,等到老夫拿回那把刀,再和你算賬!”
見狀,耕四郎也顧不得耕三郎那臟兮兮的衣服,一把抓住了他,說道:“父親,現在還有誰能從她手中拿回那把刀?”
“老夫不管!老夫就算把命賠進去了,也不允許!”
耕三郎吹胡子瞪眼,極為不滿,耕四郎也極為的著急,終于,他想到了父親以前說過的一句話,趕緊說道:
“父親,你不是說,只要真正降服了一把刀,那么不管刀原先的主人是誰,都屬于降服刀的人嗎?”
“可是...那把刀...哼!!”
無法反駁自己話語的耕三郎著急的跺了跺腳,甩開耕四郎,坐在地上,一臉的不服。
總之,就是不服。
看著比古伊娜還像小孩子的父親,耕四郎心中有苦難言,看了看雨后泥濘的地面,心中極為糾結。
終于,他還是坐下了,對耕三郎說道:“父親,在我無法在劍道上精進之時,您教導我不要拘泥于任何一把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