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已經弄丟回去的路了。”
斯凱勒的回答很奇怪,熊也沉默了許久,隨后點了點頭,說道:“剛剛我以為,您比我的女兒要幸福,看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哈哈~在加入海軍之前,有一段時間,我每天需要穿上笨重的、骯臟的衣服,躲開一些人的目光,去施善房,就為了一頓不多,但能讓我活下去的午餐。
從那時開始,我厭惡了茍活,我想生活在陽光下,甚至想讓陰影也消失。”
斯凱勒的語氣很輕松,但是熊卻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有過很長的旅程,見識過無數的人,但是卻鮮有人...能坦然的講述自己狼狽的過去。
沉思之間,熊突然想起了自己已故的父王,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
熊看向斯凱勒,說道:“人生才是最為精彩的旅程,這是走多少路,見多少景,面多少人,都無法超越的,因為這個過程,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怎么會比人生精彩呢?”
兩人的對話,可以說是驢唇不對馬嘴,但是都聽懂了彼此的意思,斯凱勒露出笑容,說道:“如果有那么一天,大海平定,我可能也會去走走...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話。”
“會有那么一天的,我也想看看...會有那么一天的。”
熊說完,站起身,說道:“斯凱勒中將,我想,我有答案了,多謝您。”
“有時間,帶你女兒一起過來聚聚餐。”
“一定。”
熊說完,點頭示意之后,轉身離去,和高瘦海軍擦肩而過時,熊也笑著點了點頭。
熊走后,斯凱勒走到高瘦海軍身邊,說道:“羅西南迪,一次見面而已,不用這么謹慎的。”
羅西南迪笑著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長官。”
當斯凱勒回到宴會廳,就看到戰國和卡普又掐了起來,這一次,似乎是在搶酒杯,就是卡普用來充當話筒的酒杯。
看兩人面紅耳赤,酒氣熏天的模樣,或許是忘了,沒有那個“話筒”,也不會影響唱歌吧?
斯凱勒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坐到了鶴身邊,鶴見她到來,也是有些意外,畢竟斯凱勒最近為了逃避“處罰”,可是不敢靠近她的。
“鶴姐姐,抱歉。”
斯凱勒說完,就感覺到鶴的手放在了她的后腦勺上,但是鶴只是輕輕撫動幾下,說道:“你知錯就好,以后做事多思考。”
“我在努力了。”
“那行,明天七武海的會議,就由你代表海軍去參加吧。”
鶴露出了斯凱勒熟悉的那優雅卻危險的笑容,但這次斯凱勒沒有抗拒,點了點頭,說道:“我沒問題,但是戰國元帥同意嗎?”
“你覺得他和卡普這個樣子,明天醒得來嗎?”
鶴看著會場中央,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漢,猶如兩個爭奪玩具的小孩一般,在幼稚的爭奪著。
“哈哈哈!可惜沒帶電話蟲。”
斯凱勒說完,卻看到鶴面色古怪,斯凱勒挑了挑斷眉,掃視了一下宴會廳,就看到了好幾個海軍,手持錄像電話蟲,對準了戰國和卡普。
“借調了一下你的幾個人,記得讓他們把錄像拷貝給老身。”
“好的,鶴姐姐。”
兩人對視,姿態優雅的兩人,突然都露出了混蛋一般的笑容,斯凱勒是個中熟手了,但是鶴居然也這么熟練,倒是出乎了斯凱勒的意料。
次日,世界政府加盟國使團,將參觀世界政府“最新”科技成果,說是最新,其實只是世界政府愿意拿出來跟世界政府加盟國分享的淘汰品罷了。
五老星并沒有陪同,當然,也并沒有出席王下七武海會議,畢竟名義上,王下七武海制度,是由海軍主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