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收回手,“算不得什么大病,扎幾針再配合藥浴就行了。”
本來只需要用能量進行泡浴就行了,李思眉眼不動的加了扎針這一項。
手腕上的觸感消失,方靖微有失望。聽李思把治他的病說的如此簡單,削薄唇角劃過一道狡黠笑意,李思治不好他,天書功法的雙修篇卻可以。
不過他不會當著這兩人的面說沒有被李思治好,他要讓李思贏,在鶯柳會上丟人的絕不能是李思。
然而李萱聽了李思的話,卻撲哧笑了出來,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啊,方宗主的病可是最奇怪的疑難雜癥,倒被你說成不是什么大病了。”
“還扎幾針配合藥浴就能好,你問問這話誰信。”
李萱笑的得意,李思肯定又在誆騙人了。
“我信。”方靖沉聲道,墨眸中浸著如寒潭一樣的冰冷。
李萱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竟被那雙冷色雙眸盯得脊背發寒。
這萬化宗的宗主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人家都闖到了他的山中,還打傷了他那么多弟子,他不把李思扔出去喂魚也就算了,竟然還幫李思說話。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如此寬容,原因只有一個,他看上李思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李萱嚇了一跳,也或者說是嫉妒爆表。
憑什么李思性格沉悶,屬于三棒子也打不出來一個屁的,從小就不討喜。李思還笨,每次學武她都學完了一套劍法,李思連一般都還沒學會呢。
還有容貌上,她也并不輸給李思。山莊里的師兄姐弟們都是喜歡她而不喜歡李思,憑什么有她在,方靖還能看上李思
覷了眼方靖那俊逸不凡的面容,以及冷矜的氣質,還有他看向李思時那融化了寒氣的雙眼,她心中就咕嘟嘟的冒酸泡。
李思從袖腕上解下銀針鋪在桌面上,挑揀了其中最粗的幾支。
還不知道李思是在公報私仇,方靖望了望那幾支泛著冷光的銀針,又望了望李思。
“宗主堂堂一宗之主,又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應該不會怕疼吧”
李思邪邪一笑,手中的銀針更增了幾分冷冷光澤。
方靖眉宇微蹙,怎么有一種被李思挖坑的感覺,不過他還是微勾唇角,淡聲道“來吧。”
然而直到銀針刺入肌膚,他才知道李思說的疼到底有多疼。方靖一雙劍眉深深折起,全身的力氣都在用來忍住疼痛而不讓自己悶哼出聲,以免在李思面前削弱了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偉岸形象。
方靖已經在極力隱忍了,偏趙宗還在一邊說,“方宗主,要是疼你就喊出來吧,別忍著了。”
凌目厲眸射向耳邊聒噪的趙宗,若不是方靖現在被李思施針而不能動,他一定要打死這個憨批。
李萱也朝趙宗翻了個白眼,他以為人人都跟他似的,疼一點都忍不住的哇哇亂叫。
之前覺得她的宗哥哥為人單純可愛,長的又俊朗,加上又是煙雨澗少公子。嫁給他,將來一定都是被人羨慕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