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娘平日不愛裝扮,只穿最平常的農家服飾,又不施粉黛,卻已是眉眼如畫,皎如秋月。現下盛服濃妝,并不見一絲庸俗,其韶顏雅容,燦如春華,灼灼羞煞芙蓉。
在場人基本都知道李家的背景狀況,原以為不過是個被人不要的鄉野農婦,誠王卻還巴巴來娶,他們還覺得誠王枉費心思深沉,在情愛方面果然是一竅不通。
一直未有女人也就算了,堂堂正正的迎娶王妃,迎娶的卻還是一個三個兒子都老大了的鄉下農婦。
然而他們來到這里看到的不是面色蠟黃、形容枯槁的半生農婦,而是膚如凝脂,玉顏嬌容的傾城之貌。
敢問那個拋棄這樣美人不要的人是什么想法,如果是他們,能得如此美人為妻,拿什么換都行啊。
誠王心跳如鼓,正沉浸在那盛裝下李思的妙目美顏中時,聽見身邊有吞咽口水的聲音,當下眉目一凜,滿面肅殺,周身升起騰騰殺氣。
那咽口水的幾人忽覺背后發寒,均忙不迭收斂心思,小心的看了眼誠王。
現在他們才知道誠王不是一竅不通,而是太老謀深算了,在大家還不知道世間還有如此絕色時,就先下手為強。唉,羨慕啊。
迎親隊伍排了長長的一隊,鳴鑼敲鼓,樂器吹打,熱鬧喧天。
牢中聽到外面隱隱約約傳進來的熱鬧聲,獄卒好奇的向外張望,“外面怎么了,怎么這么熱鬧啊”
同伴搖了搖頭,猜想道“可能誰家成親呢吧。”
這時來換班的兩個獄卒進來了,被換班的兩個獄卒便都好奇問他們外面發生了什么。
“誠王要娶王妃了,這熱鬧聲就是迎親隊伍。”那人說著,滿臉艷羨,“聽說誠王迎娶的是一個農家婦女呢,那女子可真是好福氣啊,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啦。”
那個跟他一起來的就說,“那農家婦女就算不嫁進誠王府,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差。人家三個兒子,一個是文狀元一個是武狀元,還有一個治好了皇帝的頭疾,進了太醫院當了太醫呢。”
“你們說她以后的日子是不是人上人的生活”
獄卒還沒說完,旁邊的一個牢房里就傳來了一聲爆喝,“不可能”
灰暗牢房中,洪武一身血污,頭發蓬亂,聽到獄卒的談話,猛的撲過來攥著牢房的門,目光炯炯,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他再次怒吼,“堂堂一個王爺,怎么會娶一個鄉野村婦當王妃何況那農婦還是別人不要的破鞋”
不知道洪武為啥這么仇恨那女子,被嚇了一跳的獄卒直接一鞭子揮過去,吼道“老實點,嚷什么嚷”
洪武雙手被鞭子抽出了一道血痕,吃疼的后退了好幾步,卻還是喃喃,“不可能,不可能,誠王不可能娶一個農婦。”
打擊罪犯是每一個獄卒無聊生活中的一個樂子,更何況這個還是臭名昭著的洪將軍,獄卒哼笑道“怎么不可能,誰說人家是農婦了,人家的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已經為人家掙來了誥命之身。”
洪武被打擊的倒退一步,腦中回蕩著獄卒的話,三個兒子為她掙來了誥命之身。
他忽然雙眼一亮,那三個兒子也是他的兒子啊,他們一個比一個有出息,一定有辦法救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