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她以為在父母面前就可以袒露真心,卻也只是她的一場大夢。
井沅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前幾天有個畫家來咱們院里捐款,看到了你畫的那幅畫,她特別想見見你,說后天有一個鑒賞會,讓我把這個請帖轉交給你,希望你能過去。”
李思畫過幾幅畫掛在了幼兒園的走廊里當裝飾,不過這倒巧了,又是鑒賞會,李思接過來看了看,果然舉辦人那欄寫著李文海、方敏。
“你要沒事就過去一趟,那個畫家常來咱們這兒捐款捐東西的,就當謝謝她了。”井沅建議道,又惆悵的嘆了口氣,“聽她說她還沒畫出名那會兒,為了生計當過一段時間的幼兒園老師,她還帶過張蘭半年,她有錢了后來咱們這兒捐款捐東西也是因為張蘭。”
“她挺喜歡張蘭的,說張蘭小小年紀就有繪畫的天賦,張蘭還告訴過她張蘭的爸媽也都是畫畫的,只是一場車禍兩人都沒了,張蘭就被送到了孤兒院。”
井沅說著,目光又落在了不遠處開心玩耍的孩子們身上,似乎能看到那些孩子開心,才能緩解他想起那個怯懦小女孩兒時的苦悶。
張蘭那時年紀小,性子怯懦,來孤兒院了很長時間也只跟在溫柔大哥哥一樣的井沅身邊,能讓她開口說話并說出父母的事,想來那位畫家對張蘭挺不錯的。
“我就拿著請帖去嗎”李思晃了晃手中的請帖,好奇問道,“她怎么認出我來”
井沅也笑了,他也搞不懂這些滿是文藝細胞的人都是怎么想的,“她說有共同語言的人就算不互通姓名也能在交流中認識彼此,如果你們性格相投就算互不認識也能結成朋友,如果不相投就算對方的畫再好也說不到一塊去。”
“不過她說她挺喜歡你的畫的,她相信你們在鑒賞會上一定能結成朋友的。”
這是很浪漫的相約,不過請恕李思一個理科生也不太能理解。
離開孤兒院后,一直充當個合格男朋友的侯城略有些嚴肅,“鑒賞會人多雜亂,危險也多,我建議您還是不要去了。”
“都是一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畫家,能有什么危險。”李思隨意道,她倒是挺想見見那個畫家的。
李文海打過來了電話,李思拒絕了方敏,他便又來好聲勸李思去參加他們弄的那個鑒賞會。
“我會去的。”李思眼眸平靜如水,十七年間沒有親生父母在身邊她也能過的好好的,既然合不來,也好聚好散,她不會恨他們,同時也不會再對他們抱有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