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散了,邊牧也搖著頭,對李文海家的事感到挺同情的,他的夫人劉明君就對他們的兒子道“靖兒,好像那個李畫還是你的同學吧,你以后可得遠著她點兒,她能做出來這種事,可見人品也不怎么樣。”
他們家也都是畫畫的,兒子還挺有天賦的,將來的成就肯定不低于他們夫妻,他們可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影響了自家兒子。
邊靖沒說什么,劉明君又搖頭道“雖說是十幾年沒見的女兒吧,可到底是親生的,怎么就這么無情呢。”
邊靖看了眼那個眼明清麗的少女,也覺她有點冷情了,不過看她那個身材高大肌肉健碩的男朋友似乎很不喜歡李家人的樣子,估計李家父母也不一定有他們表現的那么對李思好吧。
只簡單看了一眼,便跟著爸媽離開,也沒有一點異樣特別的感覺,完全就是陌生人的態度,而李思也全程無視他,就好似不認識一般。
“齊女士,”李思叫住了正要離開的齊朵,問道,“你那個學生是不是叫張蘭”
齊朵回頭看向李思,打量了她和侯城幾眼,就恍然大悟的笑道“你就是陽光孤兒院走廊里那幾幅畫的作者吧”
她本來還以為今天這一出事故后,見不到那位作者了呢,這時候見著來人倒是有點意外的欣喜。
不過她皺了皺眉,剛才方敏和李思的對話她也看到了,她覺得李思有點無情了,到底是親生父母,有什么話可以等到父親醒過來了再說,現在父親暈倒被救護車拉走,她竟然不擔心還這么冷靜。
看出齊朵皺著的眉中對她剛才做法的不贊同,李思并沒有解釋,笑了下道“我也是陽光孤兒院的,小時候還跟張蘭相處過一段時間,我們現在都在找她。”
李思長相清麗,眉眼雖然有點冷淡,笑起來時卻驅除了冷淡,被溫暖陽光照著,是那么的賞心悅目。
連同是女人的齊朵都有點看的呆了,說到關于張蘭的事,她先消除了剛才的那一點芥蒂,點了點頭,“張蘭小時候我教過她一段時間,她很愛畫畫,還總是愛畫七片花瓣的向日葵,說七是她出生的日子,也是她幸運數字。”
“所以剛才我看到李畫的那幅畫里的七片花瓣向日葵才會問她”
若說剛才齊朵還是有些懷疑的話,現在又挑明了跟李思說了一遍后就愈加肯定了,那幅畫說不定就是張蘭畫的
李思也是這么覺得的,兩人看懂了各自所想,齊朵倒是想再去問問李畫,但李畫那個樣子怕也不會告訴她什么。
“她應該還會找張蘭的。”李思說道,李畫這事現在鬧的大部分畫家都知道了,她一定會封張蘭的口,跟著李畫,總能找到張蘭的。
醫院中,李文海經過搶救也醒了過來,不過卻是口歪眼斜了,涎水不時從歪著的嘴里流出來,手也成了雞爪狀,哆嗦個不停。
往日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現在成了中風患者,還是如此難看的狀態,李文海恨不得再來個當場氣暈,把自己再氣過來。
方敏給丈夫喂飯,李文海卻是吃的沒有露出來的多,方敏心中難受的再也喂不下去了,放下飯盒跑道外面走廊里傷心的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