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挺丟人的,不過,你們說他們女兒為啥要找槍手啊自己畫不好就不畫唄,干啥爸媽是畫畫的,女兒就一定也要畫畫呢”
小護士覺得沒必要子承父業,做自己喜歡的就好,自己畫不好還找槍手,不被發現還好,這被發現了,還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不是給自己找丟人嗎。
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護士就道“父母都是大畫家,可能就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這方面有成就吧。”
護士們對畫家什么的這些自身行業外的不太懂也不太感興趣,唏噓幾句就把話題轉到了行業內的事情。
正說著,外面進來一個女醫生,女醫生喜氣洋洋,進來就給大伙兒發喜糖,大伙兒一邊吃喜糖一邊調侃女醫生,“劉醫生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人都比之前漂亮啦,蜜月度的怎么樣啊”
幾個已婚的護士醫生還算穩重,剩下未婚的幾個羨慕的圍著劉醫生問東問西,“真羨慕啊,劉醫生這一次休假足休了一個多月呢,可美了吧”
劉醫生笑道“多虧了這兩年病人少了,要是前幾年那樣子,我就是攢再多假也休不成。”
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他們對這點是深有感觸,以前的住院部幾乎被住滿了,床位空出來一個就立馬有人補上,哪個病人半夜病情惡化了他們被叫起來進手術室也是常有的事。
現在則大不一樣了,自從兩年前開始國家推出好幾種癌癥的特效藥,住院部的病人是一個接一個的出院,別說住院部人滿為患了,幾乎成了一人一個單間了,護士醫生的壓力也大大降低,大家請假好請多了。
“說起來,咱們醫院近來又新進了一種治療植物人的芯片,隔壁樓里醒來了好幾個呢,聽說有一個還天天去打籃球呢,比個正常人都正常。”
實習生嚼著花生糖,感慨的說道“我昨天還跟他打了一場呢,輸給了他好幾個球。”
小護士也感慨,“咱們國家什么時候這么給力了,一定是挖掘了某個大佬,要不然咱們國家也不能一下子就跟騰飛了似的,連外國都在咱們屁股后面追著學習。”
“同意,我也這么覺得,”實習生深深點頭,“真想見見那位大佬,也不知道人家收徒不收。”
幾人都笑他想得美,辦公室里的氛圍輕松隨意,門口旁邊長凳上的李畫聽了醫生護士的談話卻凝重的愣了神兒。
李文海順過了氣后一直覺得胸口悶,特別是看見把他害成了這樣的李畫,胸悶的就更加厲害,方敏知道丈夫還在生李畫讓他當眾丟人的氣,便打發了李畫去外面。
病房外的走廊空曠寂寥,春日的穿堂風本是溫暖和煦的,此時從走廊的窗戶旋入,卻徒增一份凄然。
李畫心中被吹的酸楚,她本是來跟爸媽認錯,尋求爸媽保護的,卻被嫌棄的打發到了病房外面,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受了傷去找雞媽媽卻被雞媽媽一腳踢出雞窩的小雞仔,一腔尋求安慰的暖流瞬間化成了凄楚。
淚珠在眼眶里打轉時就聽到了旁邊護士站里醫生護士的談話,她想到了李思。
家里李思的獎杯已經被人收拾走了,但那些獎杯隱含的價值她卻不會忘,雖然能拿到那些獎杯不能說明李思就是那個被國家挖掘的大佬,那加上上次被綁架時上面對李思的重視程度呢
如果李思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那上面何至于動用x部特警,x部特警可是不會一個普通人就有資格動用他們的。
之前李畫沒有往這方面想,現在想通后豁然恍悟的同時心中酸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