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趕到醫院時,方敏坐在長凳上呼吸困難,抓著張蘭的手不讓她走,王宇也已經看到這邊情況過來看是怎么回事。
看見張蘭,李畫心中就漏了一拍,她以為張蘭把她買畫的事情都告訴了方敏,目光狠戾的瞪向張蘭。
雖然方敏一直在問張蘭,張蘭卻都沒有松口,只道不認識她口中的李畫。
見張蘭這么肯定,方敏本來已經懷疑是自己想多了,但看見李畫這個眼神,哪還有不明白的。
啪
響亮的巴掌響起,方敏手上的戒指在李畫臉上劃出了一道鮮紅血痕。
“你、你怎么對得起我和你爸爸”
十幾年的悉心培養,卻培養出了一個畫都是槍手畫的的女兒,方敏對李畫的作弊行為痛心疾首。
李畫的左臉前幾天挨了父親一巴掌,右臉又在今天挨了母親一巴掌,這兩個巴掌就像兩份恥辱,既狠狠的打在了李畫的臉上,也狠狠的打在了她的心里。
淚水盛著委屈和恨意墜落,李畫望著丟下一句話后憤憤離開的母親的背影,一腔怒火全部沖向了張蘭。
她的巴掌呼嘯掀起,卻沒有落到張蘭臉上,而是被張蘭旁邊的少年抓停在了半空。
李畫歷目瞪向王宇,甩開了手,恨的幾乎咬牙切齒,“你們不得好死”
李畫轉身離開,張蘭有點愧疚,但也沒有追上去道歉,李畫正在氣頭上,她追上去也是徒招耳光,再有上次在人工湖被李畫拿著刀子的奪命狀嚇到了,基于對危險的感知,她本能的想遠離李畫。
她相信,如果有機會,李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把刀子對準她以發泄憤恨。
李思窩進研究室一個月,再次出來的時候國家已經開始大力宣傳代號為守護的應激保護藥丸。
病房里,掛在墻上的電視正在播放華視新聞,主持人在講解守護的作用以及呼吁大家服用守護,特別是一些從事高危職業的人。
劉老頭兒聽的連連點頭,對自家兒子說,“大龍,你去問問醫生醫院現在有那個藥丸沒,我這行動不便的,上樓梯的時候都摔了兩次了,雖然沒啥大事吧,要萬一哪一次摔的狠了,我這把老骨頭還得受罪。”
劉老頭兒挺熱心那種應激保護,劉大龍就考慮的多一點了,“爸,哪有吃了一個藥丸就不會受傷的”
“華視代表的就是咱么華國,國家都這么說了,還能有假”
不等兒子說完,劉老頭兒就如此道,他是老一輩的人,對國家是深信不疑,他不僅自己要吃這種藥丸,還建議病友也吃。
“李大兄弟,你也跟我一起吃這個藥丸吧,咱們中風的都腿腳不便,萬一哪天摔了可是大問題,吃這個藥丸還能提前防御一下。”
“何況這么好的東西還很便宜,報銷下來也就是一盒感冒藥的價格,這樣的好事國家想著咱,咱也不能給國家拖后退呀。”
正在閉目養神的李文海聽見劉老頭兒的聲音就頭疼,皺著眉想翻個身繼續睡,就感覺到有人在扒拉他的肩膀。
一睜眼看見劉老頭兒已經挪到了他的床沿,唾沫都噴到了他的臉上,手還在他眼前比劃讓他看電視里的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