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看出簡茗來自這點的優越,也并不惱怒,而是忠告道“馮衍此人心術不正,我勸簡小姐還是多留個心眼,免得像我一樣被他坑了。”
對于李思的忠告,簡茗并不以為意,她認為李思這是挑撥離間。
簡茗上下掃量了下李思,好奇問道“我倒是好奇你一個大字不識的鄉下村婦,是怎么寫出那些故事的”
那三篇故事李思用的是不同的筆名,簡茗本來也以為是三個人,但她昨天打聽了一天,就只有李思一個人經常去安源報社,應該那三篇故事都是她寫的。
但是那三篇故事文筆之斐然,怎么可能出自被封建壓迫的村婦之手,她應該是之前見那個麻木的樣子才對啊。
“鄉下村婦又怎么了”李思道,“不能自學嗎”
“自學”簡茗不由嗤笑,“你騙三歲小孩兒呢,一個大字不識的人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學富五車嗎”
李思無言輕笑,毫不謙虛的道“多謝夸獎,不過你自己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簡茗吃癟的愣了愣,她也實在沒想到李思這么自信,自信到了厚臉皮的程度。
旁邊的中年男人也重新刷新了對眼前女子的認識,從一開始見到時的清疏端麗,到細數報社賬目時的佩服,再到現在被她厚臉皮雷的汗顏,果真是奇女子啊。
不過很快簡茗臉上對李思這個鄉下農婦的鄙夷就開始消失,而是稍稍凝重起來,李思應該沒有說謊,不然那三篇故事她是怎么寫出的,總不能是代筆吧,任誰有這種能力也不可能給人做代筆啊,所以李思還真的有可能是自學的,還短時間內就自學到了這種程度。
這應該是奇才吧
簡茗的腦中蹦出來這么一句話,自己都嚇了一跳,對方只不過是個沒上過學沒出過國的鄉下農婦,怎么能與她相提并論呢。
但是再怎么往自己身上貼金,都掩飾不了心底的嫉妒,是以她看向李思本就不善的目光都帶上了兩份惡毒。
簡茗不想再在這里多呆,轉身離開,心中對李思剛才的挑撥離間嗤之以鼻。
簡茗走后,一旁吃瓜的中年男人才好整以暇的跟李思道明來意,是為酒,他們想跟李思合作。
以李思目前的能力,只能在安源周邊銷售,而且產量少,他們可以為李思在全國鋪開銷售渠道,而且可以為李思工廠和人手,相應的擴大生產。
對于中年男人的來意李思并不意外,她只要把酒打出去,就會有人找上門,當然李思也不打算拒絕,她是一個善于搞研究的人,對于經營雖然也能做下來,但是她不愿意費那份兒心力,有人送上門來,她當然欣然接受,不過她不會吃虧就是了。
兩方都有意愿,合作談起來就比較快,只是最后盈利分成讓中年男人不敢答應。
他們所談的合作中,釀酒工廠要開在安源,地皮和建廠費用以及人工和銷售全由對方承擔,李思只出技術,然而盈利她要五五分。
中年男人肉痛的不行,還想跟李思討價還價,李思卻很堅決,中年男人心里的預期最高也就是李思四他們六了,而且他相信少東家也不會讓他把分成談的比四六還高的。
他不敢決斷,只好回去請示少東家。
回去的路上,中年男人和簡茗很湊巧的在火車上相遇了,簡茗是煩的懶得看他一眼,在她看來,中年男人跟李思就成一伙兒的了,中年男人則是憂心分成的事兒,無暇管簡茗的那些心思。
兩人在火車站各回各家,簡茗回家后跟馮漫月大吵了一架,原因是馮漫月偷用她的粉餅時正被她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