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漫月心中酸楚,淚就流了下來,她不就是想買點好的水粉好的衣服嗎,沒人管,行,她自己想辦法讓人給她買,她想接近正靖,卻沒人在意她未來的幸福,行,她自己找人找機會,她自己辛苦為自己的未來打拼,回來卻還要接收家里人的指責。
馮母一下子就噎住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胡來啊。”身體那兩個字她吐了幾下也沒有吐出來。
馮漫月并不覺得被吃點豆腐算多大的事兒,只要沒有到最后一步,她就還是清白的。
這時簡茗呵斥的聲音從樓上臥室傳來,“小點聲音,還讓不讓人睡了”
馮漫月把鼻涕眼淚吸回鼻子眼中,故意把凳子拉的震天響,踩地板的聲音都似在夯地。
馮漫月故意把聲音弄響,簡茗哪里肯讓,穿著拖鞋出來,兩人就是一番口舌大戰。
簡茗說馮漫月不要臉,上著學就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馮漫月就罵簡茗也不是什么好貨色,背著她哥跟別的男人約會看電影。
聽到這里馮母愣了,在書房里捂著耳朵的馮衍也沒心思裝透明人了,豎起了耳朵聽外面的吵架聲。
昨天下午馮漫月去參加聚會的路上正好看見了喬應守遞給簡茗紅薯的一幕,當時他們是站在電影院門口的,就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一對約會的情侶。
整個周末馮家都陰云密布,簡茗跟馮衍解釋了為什么會跟喬應守一起站在電影院門口,馮衍面上表示理解,但心中的弦卻緊了起來。
一方面他怕簡茗真的跟喬應守有什么而離他而去,讓他失了這吃穿不愁的生活,另一方面他又怨憤簡茗的不守婦道,恨她作為女人不知道安分守己的相夫教子,整天就知道瞎混。
終于熬過了周末,周一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上班去了,然而到了辦公室,他卻依然沒法清凈。
“你說這個楊帆是不是自己打臉了,一直發表文章說安源小報上的作者唯利是圖,不用才華報國卻寫一些怪力亂神的文章愚昧大眾,這下他還怎么說”
后桌同事聊天的聲音傳來,語氣中滿是對楊帆自己給自己挖坑的幸災樂禍,馮衍臉上噌的燒紅的同時,就聽另一個同事說道“是啊,要那篇穿越故事的作者唯利是圖,那根本就不用寫文章把那么多小吃點心的方法公布出來了,他自己做那些生意不是能賺個盆滿缽滿”
“我也挺期待光華日報下一期上楊帆的文章了,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覺的臉疼。”
“他還敢寫現在多少人因為那篇故事賺了錢啊,他要是還敢寫,怕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同事們低聲交談的聲音傳入耳中,馮衍的臉一陣一陣的發燙,幸好沒人知道他就是楊帆,不然他可是沒臉出現在辦公室了。
周末時馮衍已經知道了安源小報上的作者都是李思的事,只不過他同馮母一樣的想法,那不過都是正靖給李思找的代筆而已,對李思更加不屑和鄙夷的同時,不酸是不可能的。
本來他覺得自己甩開了李思,娶了有背景又是留學生的簡茗,還來了北陽,有了體面的工作,過的比之前簡直是天上一樣的生活了。
而李思呢,一個沒了姿色,大字不識一個的鄉下農婦,就算去尋找李章的路上沒死,沒錢沒知識又沒能力,還帶著兩個拖油瓶,過的怕連乞丐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