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要財和劉翠花像極了為自家侄女鳴不平的好大伯好大伯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在馮家大門上。
“是離婚書吧”
大家都知道馮衍是有個前妻的,不過馮衍說的是那是舊式婚姻,他跟那個妻子沒什么感情的,吃到了原來馮衍跟以前妻子感情挺好的大瓜同時,糾正劉翠花的用詞。
這個年代了誰還會休妻了,都是離婚。
劉翠花卻不認同,“鄉下可不比大城市,沒有離婚不離婚的,被男人趕回家那不就是被休了人言可畏啊,你們都不知道我侄女遭受了多少白眼。”
看熱鬧的人都沉默了下,劉翠花的話糙但卻不是沒有道理,在鄉下,大家的觀念還是以前的那一套,離婚這個新詞他們并不懂,為人妻的被趕回家了,對他們來說就是被休了。
要知道以前只有犯了七出之條的女人才會被休,她們身上背著這么大一個污點,怕后半輩子都不會好過了。
李要財兩口子還在那里巴拉巴拉,鄰居們也聽的歡快,躲在唯一沒被燒的廚房的馮衍母子的臉色就好看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咱們就這么躲著嗎”馮母簡直憋出了內傷,“我去拿掃把把他們趕走”
馮衍拉住了她,“我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了,就算一時把他們趕走,他們還是會回來的,而且要是趕走他們后,他們滿大街的嚷起來,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馮母也是急的跺腳,“那怎么辦啊要是等會兒簡茗回來了聽到這些會不會跟你鬧離婚呀”
這時馮家大門外停下了一輛黃包車,從上面下來一個披著裘皮大衣的女人,女人拎著流蘇小包,皺褶細柳眉毛看了看大剌剌坐在門口的李要財兩人。
李要財兩個穿著破爛,她嫌棄的避開了幾步,李要財兩個雖然認識馮漫月,但一時被她渾身的珠光寶氣鎮住,停下了謾罵,貪婪的望著她渾身上下。
馮漫月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就更加嫌棄,快步進了家門,一看自家好好的房子大半都成了黑乎乎的瓦礫場,驚訝的張了張嘴,“這是怎么回事”
馮衍一看馮漫月回來,眼睛亮了幾分,把她拽到廚房就問她現在有多少錢。
“”馮漫月滿臉問號后就是趾高氣昂了,一向看不上的她哥竟然問她要錢了,還是這副落魄的樣子。
“你們這是怎么了”
馮漫月很久沒看見她哥這副模樣了,自從來了北陽后她哥就整天裝的人模狗樣的,她這個妹妹花他點錢就一幅頤指氣使的主人姿態了,這會兒她可得好好嘲諷嘲諷他。
但馮母沒有給她嘲諷馮衍的機會,一邊說著沒時間解釋了一邊從她身上往下摘那些金銀珠寶。
他們都知道馮漫月不好好上學是干什么去了,她現在都快成了交際花了,身上穿的戴的跟以前都大不一樣了,他們還見過有人開車送她回來的,那些人舍得在她身上花錢,她肯定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