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簡茗沒反駁,大家就開始小聲議論了,李思就對簡茗道“馮衍當初為什么來我家提親,還有我們的婚后生活到底是所謂的沒有感情的舊式婚姻還是甜如蜜油,在安源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你盡可以去打聽。
馮衍以為他離開了安源就天高皇帝遠,只要我再沒法開口,就沒人知道他是個忘恩負義之人了,只可惜這世道終歸還是庇護好人的,我在冰天雪地里差點凍死時心也如白雪一般通透了,及時返回家鄉才不致使落得個客死他鄉的命。”
簡茗細眉打結,她想維護馮衍,但卻對李思的話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然而馮漫月才不信李思的這一面之詞,她本就因為李思占據了正靖的所有視線而看她不爽,這會兒便自覺找到了攻擊李思的地方,跳出來指著李思的鼻子,“你少血口噴人,我哥什么時候想害死你了,你自己要去找你大哥關我哥什么事”
馮漫月的男伴對馮漫月的魯莽咬牙切齒,你自己想死別拖累他啊,他可不想沒有巴結到正靖反而得罪了人,在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馮漫月身上的時候,默默后退出了人群,這熱鬧他不參與,人他也不想得罪啊。
媽的,馮漫月,看回去后老子怎么收拾你
這人一邊退到圈子最外面,一邊還在心里咒罵。
馮漫月還不知道她的男伴已經退的沒影了,兀自為終于有機會開懟李思了而得意的高抬下巴,她還準備擼起袖子痛罵李思一頓,就被簡茗半拖半拽的拉了出去。
馮漫月不理解簡茗不幫她罵栽贓她哥的李思,反而把她拉了出去,一路上吵吵嚷嚷,把李思和簡茗都給罵了進去。
到了門口,簡茗甩開鉗制著馮漫月的手,心里對這個沒腦子的小姑子是煩的透頂,她還沒有罵馮漫月沒腦子,馮漫月就先把她罵了一通。“你還是不是我嫂子,你的丈夫被人栽贓了,你就這么走了啊,不就是一個正氏你就怕了你在家的時候不是挺能耀武揚威的嗎,這時候怎么慫了”
馮漫月到底是為她哥出頭,還是發泄她看李思的不爽,亦或者是想在正靖跟前露露臉,簡茗心里知道,對她翻了個白眼,對怕正氏承認不諱,“我不僅怕正氏,我還怕秦老,你要是不怕今晚浮在永嘉河里就進去再鬧吧。”
說完簡茗也不管她,徑自叫了個黃包車離開。
剛才羞愧和怒火讓她失去了理智,不顧開罪秦老和正氏上前質問李思,但好歹她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只是質問,并沒有罵人,改天上門道歉還能說是年輕人不懂規矩,秦老和正氏也不至于再記仇。
但馮漫月這個蠢貨上去就指著人的鼻子準備開罵,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是什么。
不過她剛才那話也有嚇唬馮漫月的成分,正氏那么大的家業,能坐穩正氏當家人的位置,正靖的手段必然不會那么溫和,但也不至于動不動就把人扔河里,他是生意人又不是黑幫。
至于秦老,就更不會了,秦老是一位憂國憂民的好領導者,但他手下的學生們不是政要人物就是軍閥大佬,就算秦老不計較你在人家聚會上大鬧,人家的學生可不一定不介意你不給人家老師面子的大鬧啊。
雖然不至于被扔進河里,但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也是可以預見的了。
馮漫月顯然沒有那么好使的腦子,這些天她混跡上層她以為的,別的本事沒有就開了見識,簡茗還以為她多么好嚇呢。
秦老就是個糟老頭子,現在隱退幕后,沒權沒勢的,得罪了又能怎么樣,至于正氏是不太能得罪,但就算得罪了,她也有自信找這些天維系的那些關系從中調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