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人一個個張大嘴巴,連記者和攝像師也驚呆了一瞬,隨即便不舍得放過一個細節的對著大屏幕和陳浩軒、李思進行拍攝。
“我的腿癱瘓并不是因為脊髓損傷,而是你指使林中原在我的膝蓋處放了可以壓迫神經的金屬片。”
李思一句句道破天機,陳浩軒耳中轟鳴。李思沒有去過醫院,她的所有行為都在他的監控之下,她什么時候知道了這么多?不對,李思去過醫院,那次的割腕自殺,他給她做了全身檢查。
早已經淡忘的一條短信被陳浩軒猛然記起,那是從醫院做完檢查回來的當天,保姆發給他的,短信里說李思沒有再發脾氣,只拿著檢查拍的片子看了一會兒。
難道那時候她就發現了她腿上的問題?陳浩軒的目光落在李思臉上,一瞬間竟然覺得無比的陌生。
他艱澀開口,“思思,我跟你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出軌的,是那個女人誘惑我,我是一時糊涂才...你要怎樣才原諒我?”
依然是在說李思因愛生恨,依然是在說她的證據是假造的,然而測謊儀依然發出滴滴滴的催命短音。
李思眼眸如水,沁著秋日的寒,冰冰涼涼的望向陳浩軒,“讓我原諒你?你配嗎?三年前你因為跟人搶攤位被人毆打,躺在街上沒人管,是我父親把你送到醫院,把你帶進了云裳。”
“他信任你毫無保留的培養你,而你呢,是怎么回報他的。你收了賄賂,想用那些劣質布料的渠道,卻被我父親發現,他斥責了你,你便懷恨在心。你把他當成了賺錢的攔路虎。”
“所以你開始籌謀,謀劃如何殺死他,你成功了,把我父親送上黃泉路,你做了云裳的掌權人,再沒人攔著你,你便毫無顧忌的以次充好,使用含有致癌物質的衣料,把云裳的名聲敗了個干凈,你就拍拍屁股走人,把我這個早就被你架空的李總推出來。”
“你這種禽獸,不配活著,更不配得到我的原諒。”
李思一字字一句句,把陳浩軒剖析的體無完膚。
原主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做夢都想撕了他。
在場眾人,除了早已經知情的王靖和林秘書,都已經驚掉了下巴,特別是林宇。
艸,什么情況?不是他在揭發陳浩軒惡意競爭而縱火嗎?怎么成了云裳的內斗!跟李思控訴的這些相比,一個小小的沒有人員傷亡的縱火案簡直就是陳浩軒大發慈悲了。
林宇眉峰一轉,艸,不對啊,李思這是要棄車保帥啊。他竟然還巴巴的給人家送上枕頭,林宇望了望自己手里的測謊儀,又一次被自己蠢到了。
李思抬手示意工作人員打報警電話,對陳浩軒道:“今天到了你伏法的時候了。”
陳浩軒還在懵著,被她這一句話驚醒過來,眉目狠毒的幾乎能沁出血來。
“這些不過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的這些所謂的證據都可以假造。”
陳浩軒的話從齒縫中擠出來。
“警察會查你的銀行流水,我貼出來的這些證據沒有一個是造假的。”李思說完點了點自己的膝蓋,“還有一個,在我的膝蓋里。”
陳浩軒臉色立變,這個陷害李思的道具現在卻成了證明他有罪的有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