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蔚將信在搖晃的燭火上引燃了,望著手中的烈烈火苗,唇角的笑容愈加深。
大盛帝王昏庸,朝政黑暗,民不聊生。邊關有夷綁作亂,現又有叛軍崛起,他為何不能暗中圖謀,成就偉業。
第二天,皇宮中,閔蔚恭敬的侍立一旁,書桌后面一個中年無須男人呷了口茶,嘲諷道:“能降雷霆?還能下讓人淋了就失去力氣的雨?哼,故弄玄虛。”
閔蔚很有眼力勁兒的接過童山要放下的茶杯,小心的放到桌上不會礙著童山批閱奏折又便于童山拿到的位置,做足了忠心耿耿的狗腿子模樣。
“不過,短短七日就能從夷綁手里奪回蕭關四城,看來也是個有本事的。”
童山很滿意閔蔚的機靈,這個家伙比起當世子卻更有當奴才的天賦。當了大半輩子奴才的童山很滿意安寧王世子的服務,當然也就不吝于提拔他一二。
“若能招安了這人自然是好,但如果那人不打算歸順朝廷,你此去一行可就危險了。閔蔚,你可想清楚了要去?要是想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童山手里還有更安全也更容易出功績的差事,如果閔蔚想要換,他也會給閔蔚換一個的。畢竟像這么聽話又會辦差的狗可不好找呀。
閔蔚撩起衣袍跪下,無比忠心道:“我在督公手下辦差,便是督公的奴才。只要能為督公解憂,奴才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被一個世子自稱奴才,童山被吹捧的很是高興。帝王又如何,王侯將相又如何,還不是他想殺就殺,還不是匍匐在他的腳下只有當個奴才才能活的如意。
“好,你想去便去吧,本督公給你調去十個暗衛,出了事至少能保住你的性命。”
閔蔚連忙跪的更低,滿是感激,“多謝督公!”
閔蔚從童山批閱奏折的書房退出,行走在諾大的皇宮中,臉上還都是對童山的感激和忠心,甚至還有一點被童山欣賞而小人得志的模樣。
還想搶救一下大盛的那些大臣見了他會露出鄙夷的目光,一個堂堂世子,不去保家衛國也就算了,你在家里花天酒地默默無名頂多也就被人說個紈绔,可你偏偏人不做,去給一個太監當走狗。要他們是他的祖宗,怕就要氣的從墳里爬出來打死這個丟盡家族臉面的東西了。
而那些奸臣們見了他,臉上是諂媚的討好,誰讓童山督公信任他,給他權利呢。但一個個心里卻是嘲諷。
坐進回府馬車的閔蔚才撤去臉上的小人偽裝,脊背端直,目光鋒利,唇角微勾笑意。
那些人對他鄙夷又如何,還不是敢怒不敢言,對他嘲諷又怎樣,不照樣對他點頭哈腰,送金送銀。
等他坐上了那個獨一無二的寶座時,且看他們是何樣表情。
十日后,閔蔚一行已經快馬加鞭趕到了固安。閔蔚沒有立即去找那個能人表達招安的意思,而是停在固安,讓人先探聽那位能人的底細去了。
得知閔蔚是來招安那個奪了蕭關四城的人的,堅守固安的陳飛終于對朝廷多了點好感。朝廷還是管他們死活的啊,因此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半個月前,夷綁的塞漫公主攻下了煤礦,但當天就有人把煤礦從塞漫手里奪了回來,還把塞漫五花大綁扔在馬上,任馬兒胡亂跑著把塞漫駝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