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回過身,便看到慈眉善目得好像老神仙一樣的孫悟飯。
“孫悟飯……老先生。”
“哦呀呀,不必這么拘謹。孩子,你,認識我?”
王超點點頭。
他腦海里浮現出這兩年間一路上吃的各種苦頭,諸多酸楚,可等到說出口的時候,也不過是簡單的一句:“孫悟飯先生,我是專程為您而來的。”就在孫悟飯眼露訝色的時候,王超深深一鞠躬道:“我想拜您為師,學習武藝。”
“不必這么多禮,孩子。”
孫悟飯笑呵呵地將王超扶起,順帶著看似不經意間,蜻蜓點水般摸了摸、捏了捏王超的手臂與肩背的筋骨肌肉。
王超只感覺被揉捏處一陣發酸發熱,疲乏的肌肉瞬間舒展開了,非常通透。
“不錯。果然不錯。”老人家這么說。
王超聞言,不由得一喜。
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孫悟飯,后者卻淡笑著拍拍他腦袋,說道:“不急,走,時間還早,咱們去山里走走。”
言罷,便輕步離去。
王超往小屋那邊看去。
篝火余燼旁,大盛博士也醒了,正在伸懶腰打哈欠。
飛行器處,加克抱著手臂站在外殼上,凝望著破曉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什么。他對王超的視線似有所覺,轉頭看了過來。王超發現這家伙的眼神……好吧,加克那咸蛋超人一樣的咸蛋眼,王超真心分辨不出“眼神”這種東西。
他微微一笑,折身小跑朝孫悟飯的背影跟去。
……
靜謐的山林中,一老一少或并行慢跑,或悠閑散步。
大多數時候,是金眼的少年與那圓帽白須的老人家訴說著什么,老人家時不時點頭。
兩人在一處山路溪邊坐下,少年人娓娓道來,神態之間分毫未見悲戚之情或是怨憎之色,對一路上遭受的苦難與折磨,皆是一語帶過,反倒對路上見著的美景,碰著的有意思的人,談興甚旺。老人家側耳傾聽,偶爾評說兩句,最后似捉弄般追問了什么,弄得金眼少年有些不好意思。
老人家開懷大笑。笑完之后,說了什么。金眼少年頓時激動起來,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要如何做,便要跪拜行大禮。老人家端坐在路石之上,笑呵呵地攔住他,然后招招手,將男孩攬進懷里。
“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孫悟飯溫和地念著,輕輕拍打懷中這不算寬闊卻堅韌的后背。
王超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被一位長輩這樣關心過了,哪怕只是最簡單的安慰。他想起了老爸老媽,頓時眼眶泛紅,埋在師父懷里,忍著才沒哭出來。
……
塔依絲醒來后,發現地鋪早已疊好,不見王超的蹤影。她感到腿上沉甸甸的,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賽亞人男孩抱著自己的雙腿睡的正香,那條猴尾巴時不時掃過塔依絲的肌膚,蓬松絨毛的觸感,癢癢的。
她微微一笑,搬開猴尾男孩,給他掖好被子,便走出小屋,見到大盛博士與加克正在門**談。
“王超呢?”塔依絲看了一圈也沒發現孫悟飯和王超的影子。
加克:“跟孫悟飯去山里了。”
大盛博士:“這孫悟飯到底是什么人……”剛才他跟加克就是在議論孫悟飯的身份。獨自住在深山老林的奇怪的老先生。
塔依絲聞言,微微一笑。看來,王超那家伙的心愿,應該能夠實現了吧。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沒問題的,孫悟飯不同意收他做學生才是有問題!正當她這么想著,忽然看到一老一少從不遠處走了回來。
“嗨~~!”王超遠遠地就朝他們揮手打招呼。
“嗨。”加克很耿直地也揮手回應了一下。
大盛博士很吃驚,琢磨道:“王超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熱情開朗了?”
塔依絲瞬間明白了,王超一定是已經拜師成功,所以心情才會這么好。果然,王超沖她比了個剪刀手,嘻嘻一笑,默契自在不言中。塔依絲也覺得高興起來,對他豎起大拇指。
“呵呵呵……”新拜的師父在王超身旁笑得很和善。
不過好在王超很快就找到了轉移話題的方法,他一指天空,說道:“啊,應該是布里斯博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