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吐一口氣，發現北界王在看自己，奇怪道：“界王大人，怎么了？”
“沒什么。”北界王手帕捂嘴咳嗽兩聲，“只是覺得，覺得你很有天分嘛，竟然將只存在于北界王構想中的多倍界王拳用了出來……”
王超覺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就像學會了殘像拳后，當實力足夠，自然而然就會用處多重殘像拳一樣，學會界王拳后，如果體力還充足，衍生出十倍二十倍界王拳是很合理的事情……不過他也不糾結，轉而討論道：“界王大人覺得，界王拳和我剛才用的那一招……嗯，叫做龜仙拳好了，這兩個招式有什么區別嗎？”
“你果然也注意到了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北界王的小圓墨鏡上白光一閃，“畢竟這是很顯然的事情，如果說界王拳是從‘氣’入手的話，那么你所謂的龜仙拳，則是……”
“則是直接從肉身入手……”王超接過話頭，這是當年他曾與龜仙人討論過的話題。
“沒錯！你看，”北界王饒有興致地分析道，“很明顯，界王拳帶來的體型變化，僅僅是因為氣的強行提升，給身體造成了沉重的壓力，使得肌肉不得不以膨脹，但實際上人體的構造并沒有變化……而你剛才的那一招，很明顯是連整個骨架都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我猜，不只是骨架，恐怕就連內臟之類的，都與原本的體積不同了吧？”
王超點頭，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如果身體變成了那么大而肺部不相應地變大，不相應地提高制氧能力的話，巨化后的身體是根本無法正常存活的。
增大的骨架和肌肉如果強度不提升，也無法支撐住那么大的體型。
“企圖改造肉身的結構，依次踏足更上一層的高度么……”他低聲自語。
當初，在靈界之中，龜仙人當面向他展示“龜仙拳”……那時的一面面在王超眼前閃過。
【“你說的極限，我跟鶴仙人當年都碰到了……我們各自做出了嘗試……”】
【龜仙人低吼一聲，瘦小的身體在王超眼前膨脹、拔高。】
【“不過終究是走了歪路啊！唉，這種變身，力量固然提升了，但基本上無法有效地移動，靈活性基本沒有。而且……跟鶴仙人的嘗試一樣，我的這個變身，對身體也有不小的損傷。”】
【“……現在想想，我們的這種變身，大概就是在試著改造自身的血脈吧……”】
【“……如果說我是從力量本身的嘗試的話，那鶴仙人大概就是想從招式上入手。他將身體改造得如同一頭人形的仙鶴……單從招式上說的話，進入那個姿態的他，幾乎是無法被攻擊的。反正我是打不著他。不過，很多年沒見過他用了，應該和我的變身一樣，用一次難受一次！”】
【“與其說負擔，不如說是痛苦！……肌肉和骨架變成那副夸張的樣子，怎么可能不難受呢。所以我才說，我跟鶴仙人……都走錯路了。”】
【“超級賽亞人……S細胞……”當時的龜仙人喃喃苦笑，“或許那才是真正合理的‘改造’吧！賽亞人，賽亞人，確實不可思議哩！”】
王超收回思緒，若有所思，對北界王忽然笑道：“或許……界王拳和龜仙拳其實是一回事呢！”
“哦？”北界王并不惱，他對武學很有熱忱，要不然也不會無所事事到開發出界王拳等絕學了。
“教我龜仙拳的那位老師說過，他們是走錯路了……”王超抬頭看著已經逐漸散去的能量積云，天國的天空底色顯得那么美好，如同夢幻。“界王大人和我那位老師出發點的不同，一個從元氣入手，一個從肉身入手……如果界王拳與龜仙拳其實走在同一條路上，那這條路的終點，又是什么呢？……”
黃泉的天空下，恍惚間，王超眼中出現金紅色靈氣繚繞的紅發的身影……
不知不覺間，跟北界王討論、鉆研著武學，王超就在界王星暫住了下來。
一彈指，又是四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