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朗本來是抱著一顆平常心來的,但是岑西文的這不尋常的一出,讓他忐忑了起來。
明明這岑西文的年歲和他差不多大,但是那雙異常明亮的丹鳳眼讓賀朗感受到了獨屬于上位者的那種壓迫感。
他不禁也拘束了起來。
“總經理,您找我是...”
賀朗猶豫著先開口問道。
“哎,不用喊我總經理,那多生疏,賀組長,你今年多少歲了來著?27歲?”岑西文掰著手指頭似乎是有些迷糊賀朗的年齡。
賀朗不知道岑西文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還是老實道:“25歲,我今年二十五歲。”
“哇!”岑西文看著賀朗夸張的感嘆:“25歲就做到了組長的位置,那賀組長能力很強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賀朗笑的尷尬,岑西文越是夸他,他越是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不安感。
“我今年也二十五歲,剛好呢,同歲,我們也不用那么拘謹,都是朋友,你叫我小岑就行了。”
“不敢,不敢。”賀朗連連拒絕,這天大的隆恩,他可受不起。
聽著賀朗的拒絕,岑西文嘴上說著這有什么不敢的,但是表情卻是一副算你識相的樣子,雙手交叉放在了桌子上,身子微微上前探了探,似是好奇的問道:“聽說賀組長你家里母親重病啊。”
賀朗尷尬的點點頭,這在公司不是什么秘密,他以前經常都是從醫院直接來上班的,身上帶著濃濃的消毒水味。
“那得花不少錢吧,賀組長你現在的工資夠用嗎?”
聽岑西文問這**性的問題,賀朗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不過他還是保守的回答道,“勉強還可以...”
“怎么會可以呢?你家里老婆不是馬上要生了嗎?一個小職員的工資哪里夠用?”
岑西文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看著賀朗。
賀朗的眼睛倏地瞪大了,他老婆懷孕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有在公司里說過。
“瞧你,瞧你,別緊張。”岑西文像是貓逗老鼠一般的道:“我想知道點什么事情,那不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嗎?”
說著,岑西文在賀朗疑惑的眼神下,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支票,推給了賀朗,笑道:“這里是一千萬,夠你和你的家人生活一輩子的了。”
看著賀朗不接,他又道:“你不是已經沒有錢給你媽治病了嗎?你媽的病可拖不得,錯過這黃金治療時間,那可就只能等死了。”
“還有你的老婆孩子,你可以不為自己想,你得想想他們的以后。”
“你什么意思?”賀朗遲疑,他已經明白了,岑西文是有事要找他幫忙,還不會是個小事。
看到賀朗終于開竅了,岑西文也不裝了,他道:“我挪用了公司的一點錢,現在有人在查,你就說是你做的怎么樣?”
“哎?”
賀朗以為是他聽錯了。
“這個...如果數額不是很大的話,補上的話...而且這公司不是岑董說了算嗎,如果公司不追究的話...”
“你懂什么?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爸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嗎?你以為還上就沒事了嗎?”
“可是如果我承認的話,我是要去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