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賀朗挪用公司公款為己所用證據確鑿,判處有期徒刑三個月...”
當那法槌落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賀朗被關押了之后,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他總是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
明明是三個月,他卻覺得像是三年,三十年那么的難熬。
期間,賀朗也曾受不了,惶惶不可終日,提出要見岑西文。
可岑西文只派了律師來應付他。
“我媽怎么樣了?你們答應過會好好照顧她的,為什么...”他的話音戛然而止,表情猶豫,他其實想問,為什么沒有來看他呢?
真的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嗎?
還是說病情又嚴重了?
“您母親現在恢復的很好,已經做過手術了,您不用擔心,現在正是恢復期,哪里能亂動呢?”
律師面上帶著和煦的笑安撫:“岑總還交代了,您只要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您的家人都會有好的生活的。”
“還有您的夫人,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也等著您回去團聚呢。”
不得不說,律師的這番話都說到了賀朗的心坎里,所有再艱難的時候,賀朗也咬牙挺過去了。
因為在獄里表現的很好,賀朗提前幾天出獄了。
出獄那天的天灰蒙蒙的,賀朗穿著三個月前的那一套西裝,皺皺巴巴的,孤零零站在大鐵門的外面,有一種莫名的蕭瑟感。
今天也依舊沒有人來接他。
短短的三個月,他的老婆孩子還有母親,似乎從他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樣。
他默默的安慰自己,是因為減刑的事情大家還不知道。
低頭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陣,賀朗寶貝似的掏出了一張巴掌大小的照片。
照片上是李菲菲和他那可愛的兒子。
這是律師給他的。
照片的邊緣都摸的起毛了。
賀朗臉上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隨即又寶貝的收了起來。
歸心似箭。
這個時間,李菲菲一定已經出院了。
賀朗最先回到了家里。
只是身上的鑰匙在第一天的時候連同手機一起給了李菲菲。
他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敲了敲門。
“誰啊?”
一聲尖銳的女聲從屋子里面響了起來。
賀朗皺了皺眉,這不是李菲菲的聲音,李菲菲從來都不用這種尖細的語調說話。
他想著,可能是李菲菲請的保姆,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我找李菲菲,我是她老公。”
說話間,大門已經打開了。
一個長相有些尖酸的女人出現在了賀朗的面前。
上下眼神打量了賀朗,道:“這里沒有什么李菲菲,你找錯地方了!”
賀朗愣了一下,越過那女人的肩膀不小心看到了房間里面的小部分裝飾,他的臉上立馬浮現了抱歉的神色:“對不起,對不起,可能是我太著急了...”
房間里面的裝飾的確不是他家的裝飾。
他的話才剛落下,房門就在他的面前重重的關上了。
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都怪他自己沒有看清楚。
視線又往那門牌號上掃了掃,他的表情又凝固了。
門牌號也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