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另一只細犬探頭探腦地出了籠子,小小的一只四腿緊繃,警惕地打量著周圍,小鼻子還一嗅一嗅,同樣最后把視線落在了四爺身上,卻只躬身曲腿的警惕,沒有出聲。
剩下那三只獅子狗,三只西施犬都是小太監一只只抱出來的,這會兒兄弟姐妹擠在一起,顫顫地瞅著陌生的四周。
瞬間凸顯的那兩只細犬更為出色了。
便是四爺都開了口,道了一句:“這兩只不錯。”
“妾瞧著這兩只細犬也稀罕人的緊,先出來的勇敢威猛,后出來的警惕聰慧。”實在是這兩只太出色了,哪怕剩下那六只在顏值可愛度上完勝這兩只,也分不走多少關注。
四爺一聽這話,立馬道:“這細犬爺留了。”可一對上那雙委屈巴巴的眸子,心中便滿是無奈,嘴上到底沒有松口:“這上好的細犬是能斗狼的,圍獵時能出大力,若是給了你,圈養在這后院,才是可惜了。”
靜姝也知道,這種精力過于旺盛的大型犬圈養在家里會是個什么結果,想想那些拆家的哈士奇、阿拉斯加,人家每日被圈養著不說,還運動量不夠,能不拆家撕家嗎!
不過道理雖然清楚,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的!
“那爺帶他們倆出去打獵的時候,也帶著妾去漲漲見識可好?”
見多了拐彎抹角的打探或是打壓旁人以此為己牟利的路子,四爺還是頭回接這種直球,倒是一時失了言語。
更沒想到的是,他這還沒開口應承下呢!這章佳氏就自爆其短起來。
“妾從未打過獵,也不曾見旁人打過,便是馬都不會騎,爺可不能嫌棄妾!”
“呵!”四爺覺得新鮮,倒是任著她鬧:“馬都不會騎還好意思提跟爺去打獵?!”
“誰又不是生下來就會騎馬打獵的,我從未學過,又不是學了學不會,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四爺直接笑了出來,點著靜姝道:“你倒是強詞奪理的理直氣壯。”
“妾只是實話實說。”看出來這人嘴緊了,靜姝也沒有強纏著不松口,直接起身湊到六只小狗身邊,離得不遠不近,也就一步多點的位置就停下來,伸著胳膊把手湊到幾只小狗不遠處,讓他們嗅嗅。
根本沒注意四爺在她說完后那低低的一句;“實話實說么?似亦無妨。”
幾只小狗本來一瞅見靜姝靠近都縮著脖子往后蹭,但瞧見靜姝沒有繼續往前了,也可能是發現周圍雖然陌生,但沒什么危險,一個個就都放松了警惕,兩只最小的先瞇起了眼,打起了盹。
而最大的那只輕嗅了嗅靜姝,就扭頭往帶它來的小太監方向跑,那是只西施犬,小腿短的,一跑一顛。
有個帶頭的了,剩下的好幾只都跟著老大一起溜了。
只有一只白中帶了幾縷金的小狗,嗅完之后拿腦袋輕蹭了蹭靜姝的手,在靜姝給它順毛之后,更是直接就地一趴,閉眼享受起來。
“就它了!”靜姝小心把小家伙抱了起來,扭頭對著四爺道:“妾想要這只。”
四爺點了點頭,看向一旁候著的蘇培盛:“去問問哪個是伺候這只的,一并留下。”說完,看了章佳氏一眼,才繼續道:“教好了規矩了,再送進桐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