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般模樣卻是不能叫那位見著的。
不然,就那位那張嘴,能不分場合打著‘直爽’的大旗說的滿京里皆知,說不準還能牽扯到她們爺寵妾滅妻才惹得她如此‘貧困’都未可知。
想到這兒,九福晉心中憤憤。
這郭絡羅氏也是當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雖說兩府算是鄰居,但她與她郭絡羅氏可素來沒什么交情,更莫說親近了,沒得帖子都沒下就直接上門的道理!
“人做了多久了?點心、茶水可都上齊全了?對了,茶水點心多備些,見著少了立刻添,別讓人覺得九爺府慢待了她八福晉。”
得了準確消息,九福晉突然也不急了。
或許,今兒是個機會。
徹底把那個傻的從八爺身上剝離下來的機會。
于是慢悠悠地對這西洋鏡比劃著手上的白玉簪和青玉簪。
那就叫郭絡羅氏慢慢等著吧!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九福晉覺得花廳那位差不多喝茶該喝飽了,才姍姍起身。
“呦,九弟妹來啦!我還以道我得在這兒用個晚膳九弟妹才會出現呢~”郭絡羅氏一身正紅地鳳穿牡丹的旗裝,小兩把字頭上插得滿滿當當的珠玉釵環,耷拉著眼皮聽見來人了頭也不抬就先諷上一句。
“八嫂這是等急了?怪我,手頭事兒忙,八嫂下次來之前記得先往府里遞張貼子,若是趕著我忙就直接回了,也就不用八嫂在這兒等著了不是!”九福晉聽見那番諷刺,直接就落下來一張臉,靜靜地立在大廳中間,轉過頭對一旁伺候的道:“你去往前院跑一趟,跟爺說去請八爺過府一敘,我這個做弟妹事忙分不開身,冷落了八嫂,合該罰酒賠禮的。”
郭絡羅氏聽了立馬掛上一幅親熱的笑臉起身迎了上來,一手拉住九福晉的手,一手攔住打算往外走的丫頭:“我們爺與九爺是什么關系?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這點小事兒哪里值得擾他們爺們清凈?”
一番軟言下來,郭絡羅氏瞧見九福晉依舊是一副淡笑不言語的模樣,心中氣急,卻也只能咬了咬牙繼續陪笑道:“咱們說是妯娌處的與自家姐妹也不差什么了,嫂子還能為這么點小事兒惱了你不成嘛!”
“八嫂不怪弟妹?”
“不怪,不怪。”
“不怪就好,這般弟妹也就安心了,畢竟諸位阿哥爺們兄弟情深,若是因為咱們妯娌之間鬧得兄弟失和,我這心中啊實在難安得很。”九福晉邊玩笑著落下一句邊拍了拍郭絡羅氏的手。
話中的意思簡單清楚:聽到沒有,你閑了想找樂子我不管,別跟我這兒玩點心眼,否則到時候鬧得你家爺成了孤家寡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雖說現在也不差什么了,她一與她家爺靈魂交換,便拉著老十與四爺多多交際,反而淡著老八這邊,她上回留在九爺身體里差不多兩個來月,也就兩個來月沒踏進八爺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