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靜姝摸了摸肚子,滿眼無奈你這個鬧人的小家伙。
接下來幾日,靜姝老老實實地窩在自個兒院子里,甚至連二門都不曾出過半步,每日里也就在后院院子里溜溜。
倒是舒舒覺羅氏,每日里都要來坐上好一會兒,還都不白來,各種小道消息是一樁接一樁的,也是難為這位怎么打聽到的。
一開始靜姝還時時警惕,在舒舒覺羅氏說起旁人之事時只聽不語,連臉上的每一分表情都控制的恰到好處,生怕落下什么可以拿去說嘴的事端。
可后來,靜姝聽得多了,或者說是這位舒舒覺羅氏漏的破綻多了,她多少也猜出了些許舒舒覺羅此番所為的心思,雖依舊不做評論,但也不再那般繃著神經。
因此,見舒舒覺羅氏的時光也就不再如過去那般難熬,又因為近來日子著實無聊,也就只能從書舒舒覺羅氏口中聽到些新鮮事兒,便對每日打卡般出現的舒舒覺羅氏難的生出了兩分習慣之感。
時間走的飛快,眼瞅著圣駕在蘇州待的夠久了,恐怕沒兩日就要啟程,靜姝才發現,她以為會鬧起來的大事兒如今依舊悄無聲息。
是八爺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還是這蘇州織造府本就是李家的天下,那李家想要瞞下什么,自然就不會叫這種事兒傳到正主耳朵里區。
只是若是八爺與李家那位姑娘之事真得李家這般看中,那說明什么
“主子”空青一路快步進了屋,甚至還棄了規矩跑了兩步,來到主子近前時一張小臉泛著紅,是不住的輕喘。
靜姝隨手遞了一盞茶過去,揚了揚下巴示意空青喝了,才問道“這是出了什么事兒怎地這般心神不定的。”
“主子,是京里來了人,說是,說是惠妃娘娘薨了”
“什么”靜姝猛地站起來,一臉的詫異。
怎么可能呢能從當初一眾庶妃之中殺到四妃之首的高位,心理該是如何強大,怎么會氣死了這簡直荒唐
便是為了直郡王,她也不可能死呀要知道如今直郡王與太子爺早已是死活之局了,她為了直郡王百般謀劃,甚至不顧自己的聲名如今會叫這一句話氣死了
等等“直郡王呢”
“奴才來的時候,直郡王已然是得了消息的,把八爺堵在小園子很是暴打了一通,說是八爺如今都下不來床了呢”
“直郡王暴打八爺”怎么可能直郡王可不是個莽夫他明知康熙絕不會叫兒媳氣死庶母這類的傳言傳出的如今明朝殘存勢力可是囂張的厲害,沒影的事兒都能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若是打聽到了這事兒傳將出去,皇室顏面何存當然,康熙為此定然會很是補償直郡王這個受了委屈的可憐人一番的。
按理說,直郡王便是心中再氣再恨,就算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吧,也該只會暗地里下手才是啊絕不該如這般鬧到明面上來的。
因為這事兒一旦鬧到明面上了,不僅會惹了康熙不喜,本來到手的補償將全都化為泡影,更重要的是,對老八來說,不輕不重的一頓打算什么他還能把老八打死給他額娘償命不成
既然不能,那這主意簡直糟透了完全得不償失,絕不該是能與太子黨斗了這么年的直郡王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