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懶得與他應付,直接道“還不出發”
“這”
“既然章佳側福晉病中尚能飛身上馬,想來府中的小主子也無甚大礙,不妨隨著一起進宮”
“你們連馬車都未曾準備,這大冷天的,還非要把小阿哥抱出來,是想做什么謀害皇孫么”靜姝盯著那個總算憋不住開口的人,道“再者,你們不是傳旨接人進宮給我們爺侍疾的么抱孩子進宮做什么添麻煩么誰顧得他們若是有個萬一,誰的責任不知道你們全家老少的命夠不夠填。”
說著,靜姝的視線掃視了一圈,看著被掃到的人瞬間緊繃的身體,嘴角掛起嘲意“希望,你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才好,別被三兩句話沖昏了頭腦,要好好想想,這后果,擔不擔的起。”
說完,靜姝不再理旁人,只看著那太監道“公公不是說事態緊急怎么瞧著不是這么個樣子這般拖拉,倒像是”
“奴才這就上馬。”說著,太監僵硬狼狽地在兩個侍衛的幫助下翻上了馬,大冬天的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他是生怕晚一刻,眼前這人再冒出什么驚人之語。
畢竟,主子還是顧著這層遮羞布的,若是知曉被人當著他們的面把這層撕開,眼前這人如何他們無所謂,可他們多半是落不了什么好下場的。
他們豁出命去不就是為了搏個榮華富貴么
可別再把自個兒的命給填進去。
勉強坐在由侍衛牽著馬的背上,太監望著前頭自己控馬前行的人,一時間有些恍惚。
老實說,他從未想過世間還有如此膽大的女子,在一眾滿身血氣的士兵中絲毫不生懼色不打顫不說,甚至還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人都敢懟。
明明任誰都清楚處于劣勢的是她,她卻依舊傲如松柏,頗有兩分寧折不彎的架勢。
留在原地的那位侍衛,也眸中劃過晃色。
傲色,原也是不同的。
若是主子福晉的傲也如這位章佳氏一般,那,主子必不會因多生事端而走到如此地步。
當真萬丈懸崖邊摸黑前行。
一步錯,粉身碎骨。
“先生”身后的人上前打算求個主意,這四貝勒府可與他們所謀之方向不同呀
“無妨,快馬傳信查弼納,叫他動手。”
“是。”
他望著騎馬飛快離開的人,眉眼舒和。
他本就不愿拿四貝勒府來做那只儆猴的雞。
畢竟,四爺可是位做實事的賢王料子,主子寬厚,底下有個冷面賢王做刀,再不能更妙了
且他最初定下的法子,便是針對三貝勒后院諸位的,只是福晉知曉了這事兒,非鬧騰的逼著主子改三爺府為四爺府。
他本快勸好了主子,只是福晉又不知打哪兒得了消息,來書房一通大鬧,最終塵埃落地,不得更改。
如今,事情雖有變,卻才是歸于原路。
靜姝一路騎行到了宮門口,正巧碰到了剛剛下馬的九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