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出過酒吧了,身上惡臭無比。
他準備找一個酒店好好洗一個澡,清洗一下,要不然他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
酒吧里的那些人雖然出于禮貌,沒有明說,但是他看得出他們眼中的那種厭惡。
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著。
大沢遼介目光呆滯,暈暈乎乎的。
這些天他喝下去的酒水加起來足夠洗一個澡了,大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如同一個活死人。
事實上,大沢遼介這些天的行為將酒吧老板都嚇壞了。
雖然他從大沢遼介這里賺了不少,但是他更怕大沢遼介在酒吧鬧出什么事來。
一旦出現問題,他的麻煩不小。
只不過對方是花錢來消費的上帝,他作為店主人沒有將客人向外趕的道理。
但是他早已經安排手下人給大沢遼介的酒水里大量兌水。
特別是最近兩天,拿給大沢遼介的酒水里的酒只占四分之一不到。
要不然以他的這種喝法,哪怕酒量再好也該喝死了。
這個酒吧大沢遼介很熟悉,他知道在酒吧不遠就有一個酒店。
他和宮城朝子在那里有一個常年包下來的房間,工作之余他們偶然會去那里休息一下。
只需要通過一個巷子,就可以到達酒店。
所以大沢遼介沒有打車,直接走了過去。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他高估了自己的清醒程度。
進入巷子不久,他就直接摔了一個跤,頭上被摔傷了,流了不少血。
現在他正捂著傷口慢慢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巷子不長,不過兩百多米,巷子兩邊的房屋大多已經廢棄。
不過歪歪繞繞,轉角狠多。
他扶著墻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擦嘴,時不時停下來一陣嘔吐。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足夠的意志,清醒地走到酒店。
他拿出手機,準備找宮城朝子來接他。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一個同樣跌跌撞撞的身影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個人也喝醉了”
醉眼朦朧,他朝著那個人影看去,頓時嚇得四肢酥軟,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如同被風干了多年的干尸一樣的怪物,
薄薄的表皮覆在他沒有一點肉的身體上,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異常明顯凸出,
眼睛、鼻子、嘴巴等位置通通都深深凹陷了下去,完全看不出一點五官的痕跡,整個身子就像是一個貼了張人皮的骷髏怪物。
在他手上拿著一把生銹的長刀,此刻他正搖搖晃晃朝著大沢遼介走來。
“詭詭異”
大沢遼介發出了絕望的叫聲。
他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對方,發出凄慘的嚎叫。
可是這個時候,那個傀儡怪物突然轟然倒塌,變成了一堆枯骨。
那把生銹的長刀落在枯骨中央,發出一道道充滿誘惑力的光芒。
大沢遼介兩眼失神,下意識朝著那把生銹的長刀抓去。
長刀在他抓住手柄的那一瞬間突然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個隱蔽的紋身出現在他手掌心。
“鳴鳴枷斬”
眼睛回復清明的大沢遼介下意識念出了這把長刀的名字。
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日羅誠一一定是用了什么該死的不正當手段,要不然佐野宜子怎么可能看上他這個老東西
他一定要把佐野宜子從這個老惡棍手中解救出來。
哪怕化身來自地獄的惡鬼,他也在所不惜。
此時的大沢遼介的眼睛漆黑一片,沒有一點點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