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雪在朝家走。
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之后,通往她公寓的公交車早已經停了。
她不得不步行回公寓。
今天是她和大學同學聚會的日子,不知不覺就一直玩到現在。
這里離她的公寓有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路程,人跡罕至,讓她特別害怕。
根本雪加快了走路的速度,腳上的高跟鞋踢踏踢踏直響。
不是她不想坐出租車,只是日本的出租車價格貴得離譜。
用1000日元在世界各地打車,在印度新德里可以跑將近87公里,但是在日本只能跑不到三公里。
起步價為660日元,超過兩公里后就按每274米增加80日元計費。
而且過了晚上11點,所有的出租車費均上浮30%。
她一個小城市來東京打拼的普通公司職員,這出租車是實在坐不起。
黑暗籠罩下的道路猶如伸入無邊幽暗之中的長蛇,讓她害怕。
此時她正好要路過一條小巷,這里是她最怕走的路段。
原本就彎彎繞繞,道路狹窄,路燈也因為年久失修有一半都是暗的,還經常會有流浪漢在這里游蕩。
每次經過這里,她都會一陣小跑迅速通過。
每次想到那些惡心的流浪漢看著自己的目光,根本雪就忍不住直起雞皮疙瘩。
“要是沒有拒絕小坂君送我回來就好了……”
小坂知也是她的大學同學,也在東京打拼,今天也來參加了同學聚會。
她知道小坂知也對自己有意思,她也對小坂知也很有感覺。
可是出于矜持,她今天還是拒絕了小坂知也送她回家的要求。
只不過現在她后悔了。
今天沒有月亮,
漆黑的巷子里,道路兩邊的路燈是唯一光源,透射出淡淡黃光。
只是這些路燈壞了一半,哪怕是還亮著的也不太正常,忽明忽暗。
午夜12點的刺骨的寒風吹拂地面,發出猙獰到如同的哭泣的聲音,
暗淡的燈光照耀,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根本雪越發地恐懼。
特別是當她耳朵里傳來一陣細微的鞋底觸碰地面的聲音。
這讓她按住自己的嘴巴,差點就要失聲尖叫,
“是誰?是誰在那里?小坂君,是你嗎?”
根本雪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問道。
只是并沒有人回答,走路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根本雪這才安定了一些,
“看來我今天真是喝的太多了,都出現幻覺了……”
在聚會上,她至少喝了兩瓶清酒和四瓶啤酒。
就在這個時候,她瞪大著眼睛,她看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啊——”
根本雪剛剛想要叫喊,卻發現對方是一個打扮時髦的漂亮女子。
這才讓她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這個女人是什么時候到我身邊的?怎么一直沒有聲音的……”
可是這個,和她面對面的那個女子的皮膚血肉全部裂開,掉落在地面。
一個由蒼白的骨骸組成的怪物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