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松誠一郎背著行囊在八岳山脈行走,道路崎嶇難走,行囊沉重無比,身體幾乎勞累到了極限,眼睛里滿是血絲。
但是他的心中卻充滿了興奮。
現在離他第一次離開八岳山脈已經一個月有余。
一個多月前,從八岳山脈走出來后他就回了東京。
原本他以為自己能夠忘記大河亞理,可是他辦不到。
在承受了整整一個星期相思折磨之后,他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
他辭了工作,退掉公寓,離開東京再次來到八岳山。
這一次他不準備再離開這里。
他會在八岳山永遠陪著大河亞理。
雖然他看得出,那位樹精日下部光樹并不喜歡他。
不過他也知道日下部光樹是一個善良的詭異,他并不會動手傷害自己。
無論如何,他都要和大河亞理在一起。
哪怕他只是一個生命短暫的普通人類。
他已經在八岳山脈轉了整整一個月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進入八岳山脈。
每一次他帶足物資滿懷信心走進八岳山后,他都是全身傷痕疲憊不堪地走出山脈。
尤其是第2次,他差點點餓死在山脈里。
要不是遇上好心的路人,他根本就走不出八岳山脈。
八岳山脈實在太大了,他這么長時間下來依然找不到大河亞理所居住的那片山林。
只不過這一次……
“贊美死國之主!您卑微的信徒在此祈禱,感謝您的賜福和庇護。”
重松誠一郎手中不斷劃動向死國之主祈福的手印。
現在他終于看到了熟悉的景色,他很確定,大河亞理和樹精日下部光樹就在前面不遠的位置。
重松誠一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下意識提了提背后的背包。
為了盡可能多帶干糧,他攜帶的凈水比較少。
這一路上都是靠著山泉水和樹葉上的露水支持下來的。
現在他背包里留下的餅干之類的干糧還有許多。
大河亞理小姐會喜歡的。
心情激動,重松誠一郎感覺自己身上充滿了力量,拼了命向著前方跑去。
大河亞理小姐,我來了!
…………………………
這里……發生了什么?
看著眼前的一切,重松誠一郎雙腿發軟,差點點要癱倒在地上。
原本的樹精日下部光樹的本體高聳入云,枝葉繁茂,充滿活力。
在重松誠一郎的印象中,哪怕是那些大神社供奉的神木都未必比得上他更有神圣的感覺。
可是現在在他眼前的卻是已經被推倒在地的樹精日下部光樹的尸體。
樹根完全從地下拔出,枝葉干枯,通體發出黑色。
而且大量尸骸被丟在倒臥的巨樹邊上,這些尸骸也動物,也有游人打扮的人類。
他們每一個都被刺穿頭骨,吸干血液,看上去慘不忍睹。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日下部光樹為什么會死去?
還有……
大河亞理小姐呢?
她現在在哪?
有沒有受到傷害?
重松誠一郎再也顧不得害怕,朝著那滿地尸骸的巨樹邊上跑去。
“大河亞理小姐?大河亞理小姐?”
重松誠一郎拼了命在每一個角落想要尋找大河亞理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