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血吼一路劈開的血路走到頭,馬林發現自己的斧子停下了腳步,于是他也停下了腳步,手里拿著手弩,探出一只眼睛看了一眼:“沒蟲子了,我看到了城墻。”出現在小巷出口的,是一段城墻。
“外面倒著幾只蟲子,不像是你斧子殺的,也許我們應該舉個白旗走出去。”
“不用。”馬林將血吼從菲奧化作的斧柄上取了下來,掏出一塊白手帕給它綁上,然后讓菲奧頂著它走出去。
“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樹嫩枝還能這么用。”梅克爾導師一臉疑惑地說道。
“我也一樣,與馬林在一起,生活總有驚喜。”愛梅特塞爾克導師一臉尷尬地看著城墻那邊有人探出頭:“是誰!”
卡特堡,菲奧分裂出來的細小嫩枝拼了一個大大的地名。
“卡特堡的,中央行省打比賽嗎!”那個聲音里滿是不信的感嘆:“我的天哪,你們是怎么通過小巷的,出來吧,我讓他們不要用槍指著你們。”
于是馬林探出一個腦袋,然后第一個走了出來,兩位導師跟在他的身后。
城墻上的人探出了半個身子:“一個孩子,一個老頭,還有你,夸賽爾,你這個家伙在卡特堡怎么能活那么久。”
“如果不比你活得久,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去死呢。”愛梅特塞爾克導師非常不開心地說道。
“你這該死的臭弟弟!”城墻上的人罵了一句,然后從城墻上放下了三個吊籃,馬林跳了進去,第一個被拉了上去。
到了頂部,馬林跳出吊籃,看到的全是黑眼圈的大活人,有年青的小伙,有耄耋的老頭,還有十一二歲的小東西。
“我以為城里沒有活人了。”馬林對著那個大嗓門說道,這位看起來就是另一位愛梅特塞爾克導師,只不過看起來他沒時間好好養護自己頭發,也沒有好發油與染發劑,因此這個白頭翁在聽到馬林的話語后咧了咧嘴:“馬林,你晚來幾天的話,也許就真的沒有活人了。”
“怎么是一個人都認識我,您好,我是馬林,馬林·蓋亞特。”馬林笑著伸出手,與這位老人遞出的手握在一起。
“我也是豐收女神教會的,只不過我是主教,而我不成氣的弟弟,就是這個腦袋頂著一個白毛的小子,真是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送死。”這個老人看著被吊上來的弟弟搖了搖頭。
您該不會叫拉哈布雷亞吧。
馬林吐了一個槽,然后伸手幫了兩個老頭一把。
“我們還是先停止我們的爭吵吧,哥哥,我們有正事要說。”
“當然,我們兩兄弟之間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你有什么事要說的話就快說吧。”這位老人一邊說,幾個坐在一旁的老頭也跟著站到了他的身后。
好吧,這可真是夕陽紅主教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