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梅賽爾看著眼前的中年人,他的臉上還有一絲痛苦,但更多的還是遺憾的神色,他還記得這個男人在上車的時候拍過他的腦袋,說什么自己的孩子也和他差不多大了。
梅賽爾看到哈克從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疊紙,看著哈克將紙放進了他自己的上衣口袋:“那是什么。”
“老奇斯是一個文化人,他時常會給自己家人寫信,只不過這一次寫的是一封遺書了。”年輕的哈克說完,看著梅賽爾:“我覺得您在這兒打幾槍也不錯,畢竟我們連長說了,您是馬林閣下帶過來的孩子,連長說他可舍不得讓你這樣的原生之子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死在前線。”
“我不需要可憐,我要上去殺混沌。”梅賽爾一邊說,一邊調整了一下手里的短槍管火槍,將子彈上膛之后,他跟著之前沖上去的士兵們所走的路徑沖進了塹壕。
在他身后,哈克也跟著跳進了塹壕,和梅賽爾不同,他左手拿著一把轉輪槍,左手拿著戰斗工兵鏟,開刃的鏟子足夠刨開任何血肉。
梅賽爾沒有理這個同齡人,而是舉槍對著不遠處的混沌開了一槍,后者正將一個戰士壓在身下,子彈穿過了他的脖頸,獲得反殺機會的戰士乘機抓住對方的手,將他手里的刺刀調轉過來然后捅進了混沌眼窩。
“不愧是戰神教會出來的原生之子,你的槍打的挺好的。”哈克沒有吝嗇地給予了表揚。
梅賽爾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剛剛瞄準的明明是那個混沌的腦袋。
冷靜一點,梅賽爾,你在戰神教會也不是沒打過槍的菜鳥,記住,三點一線。
拉動槍栓,梅賽爾將槍口指向了出現在塹壕頂部的混沌,后者也看到了梅賽爾,也將槍指向了梅賽爾——這應該是一個叛徒。
看著他身邊上的破舊軍裝,梅賽爾扣動扳機,這一次,子彈穿過了這個叛徒的胸口,后者慘叫著摔下了塹壕,以腦袋著陸的它立即沒有了氣息。
“干得漂亮!”哈克興奮地喊道,同時也沒有閑著,他也開了槍,梅賽爾扭頭,看到一個混沌也從頂上摔了下來,這個家伙沒死,但是也摔的有些迷糊,然后被哈克一鏟子砍掉了腦袋。
“我們去那邊!”梅賽爾說完,將刺刀裝上,穿過這段塹壕,梅賽爾與哈克沖上了平臺,這里已經是一片煉獄。
梅賽爾看到連副的無首尸體,看到連長一邊吐著血,一邊用槍托擊打著身下的混沌,看到剛剛還對著自己笑的年輕士兵用他自己的生命推開了腫脹的混沌,他將那個混沌推到了角落,然后這具腫脹尸的爆炸將他們兩個直接炸碎。
梅賽爾舉起槍,先是打死了跳進平臺的混沌,然后一槍托打在了沖過來的混沌臉上,在這個混沌的腦袋因為重擊而后仰的時候,側身舉槍再次射擊,一個剛剛從戰死的士兵身上起來的混沌被掀飛了后腦勺。
這時那個混沌找到了平衡感,然后梅賽爾的刺刀已經捅進了他的嘴里。
混沌用雙手抓住了梅賽爾的槍管。
梅賽爾面無表情地抬腿,帶靴釘的戰斗靴踢在了這個混沌的臉上。
將刺刀拔出,梅賽爾注意到了哈克正在換子彈,于是調轉槍口,梅賽爾將正準備從側翼偷襲哈克的混沌打倒在地。
戰友是你在戰場上的依靠,保護他們,就是在保護你自己。
這是門德爾松閣下的教訓,梅賽爾謹記在心。
哈克裝完子彈,梅賽爾將刺刀從沖過來想要和他打近戰的混沌胸口拔了出來,戰神教會除了教會他術式之外,更教了他如何用刺刀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