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蓮娜打量了一眼正在打掃房間的鼠人女仆:“安娜,我們怎么處理那位男爵。”
“把他交給馬林,我們的命運閣下的占卜顯示,馬林最終會與那位年輕人在雷根斯堡的大競技場上有一戰,所以,傾聽,感受,思考,我的姐妹,孩子們終將會長大,每個人也會迎向他的終點,讓我們拭目以待。”說完,這位夫人繼續看著他手里的偵探。
“你終于不再是保姆了嗎。”蓮娜笑著問道。
“……不再是了,因為我發現,我的女兒眼光可比我利害多了,讓她們學會保護彼此不是更好嗎。”說到這里,安娜沉默了一下:“對了,那位侍女怎么樣了。”
“她被操縱了記憶,我可無意幫她解開,有時候,活在夢里反而是一種幸福,在路邊見到的英俊紳士的幻想,永遠都比遇到一個內心腐臭之變態法師的現實來得美好。”說完,安娜注意到有幾個鼠人女仆拿著衣物走處浴室。
“有人要洗澡嗎。”
“沒有,蓮娜女士,但是想來小姐回來的時候總是需要的。”為首的小角這么回答道。
“……你沒有說YES。”蓮娜皺了皺眉頭。
“馬林閣下不讓說。”小角這么回答道。
這個答案讓安娜與蓮娜相視一笑,安娜放下手里的書:“小角,也許浴室會是我先用也說不定呢。”
“但是我的內心告訴我,一定會是馬林閣下與法耶小姐先回來并用上浴室。”小角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這讓女主人與女仆長眼中多了一絲好奇。
就在蓮娜想問一個為什么的時候,有信使自虛空躍出,它落到了安娜夫人的面前。
安娜托起這只信鴿,從它的腳上抽出羊皮紙:“我就搞不明白了,法羅蘭人就不能換一個信使嗎,他們的法羅爾戰鴿更適合燉湯而不是在虛空里穿行。”
“拜托,安娜,這東西是法羅爾人除了戰馬之外唯一還能出口的動物了,不要太苛求了。”看著安娜打開信,看著她的臉色快速的變得難看起來,蓮娜揚了揚眉頭:“看起來我們的小角又一次獲得了勝利。”
“是的,她又贏了……這次回來,我們一定要給小角做一次超凡測試,這個孩子,也許是鼠人復興的一個信號,鼠人之中再一次出現靈能者了。”
“沒事,現在她們是公正之主的鼠人了。”蓮娜側身,一道傳送門在墻上開啟。
“是無名氏的鼠人。”她的女主人走向傳送門:“小角,我的女兒回來的時候告訴她,別忘了把昨天沒喝的藥給一起喝下去。”
“是的,夫人。”小鼠人女仆目送自己女主人的母親與她和她的雙料女仆長進入傳送門,這才提著籃子,向著浴室前進。
………………
看著手里的懷表最終走到整十二時的方向,年輕的寂靜嶺男爵嘆了一口氣:“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閣下,真的不等一等嗎。”
“不等了,我現在應該是在雷根斯堡和那些狡猾的想看著我下地獄的貴族們一起喝茶,而不是在卡特堡的北邊林地里找一位未來親王的晦氣。”說到這里,這位男爵笑著,露出迷人笑容的他扭頭看了一眼他的仆人:“你留在這里五分鐘,收回他們,然后跳向我給你的坐標。”
“是的閣下。”回答完問題,他抬起頭,兜帽的陰影中,猩紅的魂火正在翻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