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滲銀的匕首結束了它的生命。
唯一的陣亡者的胸口有一個槍眼。
“我們進來的時候幾乎是和他們面對面的遭遇了。”獨眼的部下有些遺憾地說道:“隊長陣亡了。”
“……帶走你們隊長的尸體,所有混沌的尸體先釘入銀釘。”老兵說完,帶著隊走向第三個目標。
拐過路口,看了一眼地上倒著的巡邏小隊的尸體——已經不需要再做掩飾了。
“老兵,我們觀察到南部有起火點,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行動隊在南部。”有寒鴉落在了老兵的肩膀上。
“沒有……不要管那兒,我們清除所有目標之后走,記得別忘了帶走所有混沌信徒的尸體,這座城市有人失蹤好過出現幾十具混沌的尸體。”老兵說完,注意到第三個目標所在的建筑院門被推開,一個隊員拖著一個傷員走了出來,然后是幾個帶傷但不妨礙行動的隊員走了出來。
很好,都在。
“干得好。”老兵挨個拍打他們的后背。
每一個隊員都向他行禮。
“下次在戰場記得不要行禮,因為混沌的神射手會優先擊殺任何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官的家伙。”老兵笑了笑,他想到了過去的自己,那個時候每一個新兵在上前線的時候都會被如此告誡,在后方,每一個不向長官敬禮的家伙都被會打上一鞭,但是在前線,每一個向長官敬禮的家伙都會被打上三鞭。
越來越多的小隊出現,他們大多都有傷員,有些隊還有一兩個俘虜,但直到最后,老兵也只見到了四具尸體。
當所有行動隊離開,負責收集尸體與證物的收集隊進入。
終于放下心的老兵從衣領里扯出帶有圣徽的項鏈,將這神圣的圣徽放到了嘴邊輕吻。
暗夜女神,愿您垂憐,愿每一個靈魂,都得見終焉之河。
然后他看到了走過來的獨眼。
“一共打死了三十一個人,抓了五個。”說完,獨眼打開了眼盒,給老兵遞了一支煙:“這該死的天氣,真令人懷念啊。”
“是啊,北方防線的冬天,每一天都會下這樣的雪,長官們都會一邊抱怨著有多冷,一邊和我們站在同一條戰壕里,有時候某個剛來的年輕少尉會覺得自己大概會死在下一場大戰中,然后就給我們分煙。”
“結果這些年輕的少尉長官通常都會被老兵們照顧著活了下來,卻欠了一屁股的煙錢,真是一些幸運的倒霉催。”
兩個大笑著緬懷著過去的老男人用一個打火機點亮了兩支煙,就像是當年在交通壕里乘著四周無人的時候抽上一支那樣。
然后兩個男人看向了燒紅了的南部天空。
“咱們還是快點跑吧。”
“沒錯,警官先生們只怕都要瘋了。”
他們下了同樣的決定,然后開始催促起部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