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曼先生,您最近有新的作品嗎?”一邊在心中流淚,一邊還要繼續工作,杰克做著標準的問詢。
“當然了,您看。”這位叫卡薩曼的先生讓開了門口的位置,在這里,杰克看到了已經畫了一大半的油畫。
不得不說,哪怕是一個藝術白癡,杰克也能夠從畫面中看到一位**的女士,她躺在躺椅上,背對著畫師。
“我將她命名為露茜,是附近的一位熱愛藝術的未亡人。”卡薩曼先生說到這里似乎在回味什么:“她真的非常熱愛藝術。”
畫家真好啊,可以打著藝術的旗號,做著別的職業來做肯定要被人打死的工作。
杰克再一次在內心深處拷問自己的職業選擇是不是出了問題,同時笑了笑:“確認了,謝謝您的坦誠。”
杰克與卡薩曼先生握手,然后又與希爾斯先生握手,然后又看向卡薩曼:“對了,您沒別的問題了嗎?”
“什么?”租客與房東異口同聲地問道。
“呃,就是你們斜對面的那些家伙,已經有兩位鄰居投訴了他們,你們呢。”杰克指了指那些‘藝術家’所住的小樓。
“呃……”卡薩曼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笑了起來:“是那些孩子嗎,怎么了。”
“他們投訴這些年輕人噪音打擾到他們生活了。”杰克看著卡薩曼先生說道:“您有這樣的困擾嗎。”
“并沒有,我覺得他們唱得挺好的啊。”這位卡薩曼先生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樣嗎?”杰克本能地懷疑了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是的,因為我覺得他們比我唱得好。”這位來自雷根斯堡的畫家先生表情嚴肅地點頭回答道。
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打擾你了。”
唱得比你好?杰克覺得自己明白了這位畫家為什么是一位畫家了。
人總是有極限的,在一些方面有著超出正常的才能,就必定會在另一些方面有所補償。
所以,離開了這一家,杰克伸手從助手那兒要到了記錄板。
夜還長,工作還有很多,杰克捫心自問。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一個和他一樣,姓里德,沒有家人,老的將要死掉的遠房親戚好讓他不用再努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