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桑·錢德勒逃了,不過我們可以肯定他沒有逃出鎮子,城門都是鎮長老爺的人,他還斷了一條胳膊,就是昨天的事情。”在瓦爾的娓娓道來下,馬林終于搞清楚了問題的一切。
哈爾桑·錢德勒是在五天前回來的,他的家族當時正在與多雷·文斯家族談判,錢德勒家族不愿意將自己祖先傳下來的田產賣給多雷·文斯家族,也不愿意進行調換——誰都知道豐收女神教會的工作組剛剛離開,這個時候換田,那就是在斷自家的生路。
因為錢德勒家族在鎮子里也是大戶,雙方的前幾天還算是比較克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昨天上午在鎮子最中立的冒險者公會的二層舉行的談判中突然出了事,哈爾桑·錢德勒據說拔槍打了多雷·文斯家族的族長,然后談判現場就變成了全武行,哈爾桑·錢德勒被多雷·文斯家族的年輕一代打斷了右臂,但是他在族人的掩護下跳窗逃生,追兵被攔了一下,然后順著血跡追到鎮子西北街區的時候就追丟了。
嗯,哈爾桑·錢德勒使用了止血帶和藥物,他應該是藏到了某個他認為安全的地方。
這個時候,獨眼龍帶著人回來了,那個年輕人一看到馬林,立即興奮地跑了過來。
馬林阻止了身后士兵前出的打算,然后看著跑到自己面前,有些驚疑的年輕人笑了笑:“我記得你,你是第十七北方戰團的士兵,我給你的連長頒發獎章的時候,你幫他拿過步槍,你叫……喬,喬·懷恩斯,對吧。”
“是的,馬林閣下!向您致敬!閣下!”這個士兵滿臉驕傲的敬禮——在他的記憶里,除了他的連長之外從來沒有長官能夠記住他的名字,更不要說馬林這樣高高在上的存在了,所以在馬林叫出他的名字時,這個年輕人臉上的驕傲與自豪肉眼可見。
“哈爾桑·錢德勒的事情,你知道嗎。”
“是的,知道。”這個年輕人將剛剛那個瓦爾說的一切又說了一遍。
很好,看起來只能去問多雷·文斯家族的人了,帶著這樣的遺憾,馬林讓托金派出兩個連去鎮子西北地區尋找哈爾桑·錢德勒,同時給了他們自由開火權——那些多雷·文斯家族的狗們一定正在翻找著那一地區,如果對方敢反抗,那就全都殺了。
“喂,外鄉人,你們在干什么。”來自小廣場另一側的聲音讓馬林扭頭,同時舉起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停住了飛來的箭矢。
下一秒,錯愕的兇手與發言的幫兇就被靈能之手直接拖扯到了馬林面前。
托金見怪不怪地讓他的衛兵班排隊,舉起槍,指向那些拿著各種兵器和前裝火槍的烏合之眾。
“托金,學會自己處理問題。”馬林將開槍的權力交給了他的政委,于是槍聲在托金揮下手時響起,全威力步槍彈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半自動步槍的三輪射擊就將這二十多人放倒。
托金一指,士兵們裝上刺刀走了上去,有幾個傷員掙扎著準備爬開,但是被無情地扎死在了地上,馬林看到有一個士兵還踢了其中一個家伙的臉一腳,看起來算是有仇報仇了。
你看,這就是為什么馬林會選擇北方人組成的戰團北上,大家都是北方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時候就會精準確認,不會出現讓親者痛,仇者快的烏龍。
自警隊的各位全程沒有動,一是之前馬林余威還在,二是四足型機炮平臺上來了——這種使用魔晶與蒸汽動力結構的雙聯機炮平臺雖然只有正面一塊整體式的五公分防彈板,兩側缺少的防護,但是它都是在防線的后方或是跟隨著大量步兵行動,兩側不缺掩護,那怕進入鎮子也不用擔心什么——現在兩側就已經加裝了3CM的傾斜式鐵板,足夠防御一般的箭矢和子彈了。
再說了,真有什么膽子大的敢從鎮子二樓丟什么東西出來,跟著平臺行動的矮人噴火兵就一定會給這些襲擊者非常深刻的體驗。
這種機械體一出現,原本還大著膽子吃瓜的鎮民們頭也不回地呼嘯而走,而馬林看著眼前的自警隊成員最終笑著揚了揚手:“喬,帶著你的叔叔們離開吧,回去把門窗都給關上,記住,別在二樓看熱鬧,要是被誤傷了別怪我。”
“沒有問題,閣下!我認識多雷·文斯家族的人,我跟著你走吧!”這個年輕士兵看著馬林說道:“我,我也是北方主義者。”
“閉上你的嘴,小子,我才是自警隊的隊長,我來給馬林閣下帶路。”那個中年男人走過來一掌將喬撥開,然后將他腰間的轉輪槍拿出來塞進喬的懷里:“快滾,回去照顧好我的小凱撒,別讓那個小崽子來找我。”
“不用擔心什么,瓦爾,我會照顧好喬的。”馬林微笑著說道——他能夠看出來這個男人對于喬的維護,他也許覺得帶著馬林走,也許會非常危險,說不定會卷入超凡者之間的戰斗,會死也說不定。
“閣下,多雷·文斯家族比您想像的要強大,他在王都還有本家,喬的家里只有他和他的母親,我的這個好兄弟死的早,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好他。”這個男人這么回答道。
“他是家中獨子,他是怎么被拉進軍隊的。”馬林聽說過北方也有關于獨子規矩,像這樣的獨子,應該是不會被征入軍隊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