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的兄弟,為了教團。”
“是的,我的兄弟,為了教團。”
對話到了這里,海因斯坦示意他的兄弟跟上他:“對了,我看過傳來的消息,說你還有一位學徒帶著一個孩子過來?”
“是的,他們坐八號線到達這里,因為根據情報顯示,有人會借你離開拉斯穆斯家族來接我的機會來刺殺你。”
聽到這位如此解釋,海因斯坦停下了腳步:“我需要一個答案,我的老朋友,這個消息只能從教團中散布出去。”
“當然,只不過這是一次釣魚行動,我們的探員上一次在新杭州看到了上古維序者的那個幸運六指,他從五十年前就退出了突擊隊序列,目前他應該帶著一隊上古維序者的學徒,正因為如此,教團才會讓我前來引他們上鉤,他們以為這只不過是兩個學者之間的見面。”
“我們不能如此卑劣。”海因斯坦嘆了一聲,而他的兄弟搖了搖頭:“兄弟,我們與上古維序者之間只有你死我活,別擔心,對方沒有傳奇,我一個人就能夠對付那個幸運六指與他的學徒,何況我們還有一個幫手,還記得托特·蘭德斯嗎,他在外面等我們,到時候上古維序者們來攻擊我們的時候,他在外圍能夠幫助我們牽制我們擇手。”
“你還真是滿腔的樂觀主義啊。”海因斯坦還是感覺有問題。
教團已經越來越現實了,如果說,當年那位大牧首與大林地的那位大神主一起開拓性地解決了圣殿騎士團與刺客教團之間的仇恨,那么現在……雙方的裂痕似乎又在擴張,海因斯坦知道,這一切不是任何一個組織的錯,雙方互相傷害才是這一切的誘因。
人類都已經在重返宇宙了,為什么還要重復同樣的錯誤,命運如果真的有女神,一定是一個邪神吧。
帶著這樣的遺憾感,海因斯坦跟著他的教友兄弟走出了軌道交通中樞,在平臺上的時候,兩人檢查了裝備,然后不動聲色地走了出來——上古維序者很少會進行長程射殺,因為有太多的術式能夠攔截住子彈,在這個銘紋學失傳的時代,再也沒有什么子彈能夠在飛行上千米之后還能在穿透術式護盾之后命中目標了。
走出平臺,海因斯坦掃視了一眼四周,并沒有什么令他感覺到意外的情況,也沒有什么能夠值得懷疑的人,在去取車的時候,海因斯坦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兄弟:“英格拉姆,怎么一回事,刺客呢。”
“我也沒什么好說的,真奇怪。”這個斑白頭的同齡人打量著四周,看到海因斯坦的車時,這個老人吹了一聲口哨:“哇喔,這就是你一直在論壇里說的那個東西嗎。”
“是的,來自東部人類世界機械工廠新東安的最新款,大馬力,大排量,還有最重要的,可以雙人乘坐,你是第一個坐上它后座的男人,我的兄弟,你應該為此自豪。”海因斯坦跨上了它,然后用指紋開鎖,然后伸手抓住車握把并轉動馬達。
“你的那輛老車呢。”英格拉姆跨上了車,同時打量著四周:“真的很奇怪,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
“那我們要怎么辦,也許他們出了車禍,也許有事沒來得及,也許只是也許,他們說不定也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畢竟泰南人有一句話說得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海因斯坦一邊說,一邊掏出他的煙盒,這個老男人為他自己點了一支西湖煙,然后將煙盒從肩膀越向身后遞給英格拉姆:“來一支嗎,這可是東部人類世界最棒的卷煙,聽說是大毀滅之前就有了牌子了。”
“那可真是有一種歷史感啊。”接過一支煙,英格拉姆將煙咬在嘴上,然后一甩手,一束小火苗點燃了煙。
“走吧,既然他們不來找我們,那我們就去找到那個叛徒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