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至少你不像電影里那樣,從頭到尾都在對自己的兒子撒謊,這就夠了,有一個警官的父親比做一個混混的兒子體面多了。”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希爾的兒子放慢了腳步,并通過自己父親的掩護開始有意識地往右手一側移動——這邊離小巷子近,而且四通八達。
隨著越來越接近人群,希爾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
還記得那部電影的最后,女主看著墓碑,碑上有一句墓志銘說得好。
命運從來不會寬恕誰……挺適合自己的啊。
帶著感嘆,希爾注意到了五組長林平安,這個組織中的武力小隊負責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出于禮貌,希爾也笑了笑:“平安,你今天怎么也在。”
正常來說,林平安不應該在,因為他是組織中唯一的中級靈能者,他平時應該負責組織內的武力小組的指揮,而不是來到倉庫區接貨。
“我也不想來的。”他這么皮笑肉不笑著回答道。
希爾也笑了起來,然后他看向二組長克勞德·多芬,這是組織中的黑市交易管理員,也是今天貨物的實際負責人——雖然今天看起來是有一大批貨,但是真正有價值的,還是從西部人類世界走私過來的一組基因序列,聽說是屬于豪斯家族某個小天才的基因序列,通過替換體驗人員進行的一次非常大膽的竊取行為。
東部人類世界的私人研究所最喜歡這種東西,他們會為此付出天文數字,至于這些基因序列最后會變成什么……那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畢竟這個世界,知道的太多有時候會令人的生活變得非常痛苦。
有時候,無識反而才是好事。
他會來不奇怪,但是四組長安娜·基里連科與被她雙手按住肩膀的女兒為什么會來?
是為了見證叛徒之死嗎?
他笑著,與安娜打了一個招呼,后者臉色并不好看,但還是很正常的還以禮節。
然后他看向柳生純一郎大組長和最近兩天負責照顧組織的一組長柳生冬馬:“我來了,大組長閣下。”
“馬萊,你來死眼組多久了。”大組長并沒有說話,他的侄子柳生冬馬倒是開了口。
“六年,或者七年,有些久了,我記不住。”希爾微笑著回答道。
但是,他聽到了他的名字,真的名字從柳生冬馬的嘴里說了出來:“希爾先生,結束我們之間的這場啞謎吧。”
他開始拔槍。
希爾也開始拔槍。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拔槍,希爾的耳朵往后翻去——他想聽到他兒子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下一秒,第一個拔出槍的是林平安,他并沒有指向希爾,于是希爾毫不猶豫地將手里的槍指向了他。
然后槍聲大作。
希爾瞇起了眼睛——他只來得及第二次扣下扳機,然后就發現自己扣不動扳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