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一眼樹頭的春芽,羅德斯抽了一口煙,這種來自泰南的細煙桿正在成為他的新寵兒,卡特堡的卷煙裝在上面,拿著細煙桿抽別有一種異域情趣。
當然,他的表哥對此表示不解,因為他不喜歡旱煙,連帶地不喜歡食用這東西時的細煙桿,更對羅德斯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做法嗤之以鼻。
“春天了。”他的表哥也看了一眼頭頂的樹枝們,蘇德爾嘀咕著,手中的步槍瞄準鏡已經不知道調整了多少次。
“是啊,春天了。”卡門拿著清潔桿在處理著手里的槍管,一發發步槍彈被擺在他的身前的桌上。
“哈爾桑·錢德勒隊長回來了!”有士兵叫了起來,在靶場上做上適應性射擊訓練的士兵們聞聲站了起來,他們紛紛向這位歸隊的隊長敬禮,而這個年輕人也向他們敬禮,然后他走到了羅德斯的面前:“我回來了,醫生們表示我的胳膊與腿是全新的。”
“但是馬林閣下還沒有回來,都春天了。”羅德斯說完,又開始吧嗒吧嗒地抽起了煙。
他的表哥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羅德斯扭頭白了自己表哥一眼,而卡門嘆了一聲。
哈爾桑看著他的戰友們:“我相信馬林閣下一定回來的。”
“是的,我們也都相信,但是都過了一個月了,春天也到了,芽也發了,我們的閣下卻還在溫暖的南方,在他的愛人的懷抱里。”羅德斯說完扭頭看著自己的表哥與他舉起的手。
于是兩兄弟大眼瞪起了小眼,而哈爾桑搖了搖頭,對于這對表兄弟他已經有些懶得說些什么了,他來到卡門桌前,坐到桌上:“你呢,你相信閣下嗎。”
“我當然相信閣下,他向我們發過誓,他說他會帶領我們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說到這里,卡門抽出了清潔通條,將它放到一旁,然后準備將槍管裝回去。
“我也相信閣下,那怕現在軍隊里都說閣下不會回來了。”哈爾桑扭頭看向那些士兵:“我們的士兵狀態怎么樣。”
“還行,至少不像是外面那些大頭一樣,他們為了閣下會不會回來,甚至能夠以連為單位打群架。”卡門這么回答道。
“我聽說過。”哈爾桑一邊說一邊看著他的新手。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的這位閣下到底還會不會回來,因為在他看來,這位閣下身為南方人,已經為他做得太多了。
他帶來了無數的物資,數不清的裝備,如今有接近十萬的馬林私軍正在西部一線牽制著混沌部隊,這些以前的破產市民與農奴組成的軍隊和他們這些脫產的職業軍隊相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