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卷的,不過與我們無關。”同樣的畢宿五地回答有些生硬,但是考慮了一下自己時代的情況,馬林覺得還真是一種傳承,說丟臉都那都是在抬舉那些廢物,在這種問題上,馬林一貫秉承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點。
你有你有陽關道,我有我的獨木橋,雙方余生不再見,說的其實還是很有道理的,對吧。
“真是令人感嘆啊,諸位。”所以,馬林對于歷史如此突破自己想象空間的走向而感嘆,同時走進了打開了通道安全門。
與走廊里滿是血肉完全不同,在這個辦公室里,一切的一切給馬林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一切的裝飾都那么的素雅,而且這個房間里竟然還有鮮花,是真正的花,馬林甚至都不知道這花是怎么能夠保持這么久的生命。
一位機械體坐在辦公室長桌后的椅子上,它只有臉上覆蓋著皮膚,并且有著栩栩如生的表情——她微笑著對馬林點了點頭:“歡迎來到北美星環保育集團19號保育艙,我是伊莎貝拉七號,馬林小先生,很可惜,我沒有能夠找到您的入學申請,不過考慮到您是上一屆畢業生畢業之后差不多八千四百年的時間里唯一進入保育艙的孩子,我可以代表集團,給您打一個您與您的家人完全不會拒絕的折扣。”
說到這里,她從一邊吐出合同的機械里拿出那些紙,將它們放到了桌上推向了馬林。
馬林看了一眼合同,非常標準的合同,除了其中一條‘所有孩子在保育艙其間發生的一切意外,集團將不負任何責任。’
這是人寫的合同嗎。
馬林感嘆地在頻道里問道。
然后獲得了四位智械大佬的一致取笑:“馬林先生,這就是資本啊,您從你的時代來,對這也太少見多怪了吧。”
馬林翻了一個白眼,行吧,的確是我少見多怪了。
“馬林小先生,您覺得怎么樣呢。”伊莎貝拉七號在等待著馬林地回答。
“嗯,我覺得沒問題,不過我想知道,那些早就畢業的孩子呢。”馬林問道。
“好問題,這才是一個孩子會問的問題,那些孩子的父母一直沒能回來接走他們,也沒有支付他們的學費,作為北美星環保育集團在19號保育艙的全權負責人,我,伊莎貝拉七號,有權對所有孩子進行工作培訓,您看。”
伊莎貝拉七號站了起來,她側身走到一旁,同時她身后的墻壁正在升起。
馬林看著墻體在升起,然后是兩層防爆墻,當最后的防火墻落下,馬林瞪圓了眼睛。
出現在他與索斯塔克三號眼中的是一望無盡地保育艙,接近這邊地保育育里蜷縮著一個又一個人類成體,它們大多都有畸變外形,而在遠處,幼年體形的生命就那么一個個被安排在保育艙中。
“為了保證保育艙的可持續運行并及時止損,這些學生與它們的后代都將成為維護保育艙運行的生物電池,老邁的生命將會被回收,他們的軀殼中的一切元素都會被再利用,北美星環保育集團是一家負責任的集團,一切都在環保主義的可控范圍之內,當然,我向您保證,只要您的家人能夠及時付費,您與它們是完全不同的,您將會接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老師與課程,您甚至還能夠在這里學習馬術,我相信接下來的數年里,我們集團會給您賓至如歸的感覺,為您服務,是我們的榮幸。”伊莎貝拉七號微笑著為馬林介紹著這一切。
她的笑容還是那么真摯,一如她的身后……是那么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