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馬林微笑著伸出手,牽住了他眼前的同齡少女,用疑惑與懷疑的口氣問道:“真是的,沒有我的手,你就走不動路了嗎。”
“是的。”她這么肯定地回答道。
“好吧。”他嘆了一口氣。
杰米脫下了自己的手套——有些人,必須以死謝罪!
………………
康斯坦茲看了一眼教會的大門,自己的助祭已經出門差不多四天了,算算時間,也到了他把老霍夫曼家的小崽子帶回來的時候了。
這人在哪兒?
帶著一位老人特有的焦慮,他不得不考慮,那些孩子之中是不是有誰受了傷,又會不會有小崽子死于非命。
年輕人喜歡冒險是好事,但是命運從來都不會青睞一個人一輩子,而自從火槍被制造出來開始,這種以火藥推動彈丸,加入在空氣中橫沖直撞的隊列的新潮東西用事實告訴所有人,它們比箭矢的殺傷更高,比弩矢的更善于穿透,以至于射術精準變的無關緊要,只要對面接的好就行。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從遠方傳來的細碎聲音。
“馬車,不止一輛。”站在他身邊的公正教會的主教已經聽到了什么。
這讓康斯坦茲非常……惱火。
明明是豐收女神教會的學徒們過來做任務,你一個公正教會的主教跑過來干嗎?
但是想了想,康斯坦茲又不能說什么——據說那位馬林·蓋亞特可是深得公正之主的寵愛,這種心里沒數的神明真是讓人受不了,明明是我們教會的孩子,你過來干嗎。
可康斯坦茲又不敢說——公正教會真的太能打了。
他只能推開大門,看到馬車一輛接一輛在教會前停下。
他看到了護教騎士們身上的傷,也看到了自己助祭臉上的口子:“怎么,回來的時候又碰上強盜了?”
帕米爾城最近不怎么太平,而現在看起來,強盜們已經不滿足于搶商隊了,是不是應該與總部聯系一下,叫一支代罰者騎士團過來給帕米爾城周邊不知死活的強盜們松松筋骨。
“不,我們和城衛軍打了一架。”助祭說道:“對面死了十七個。”
兩位主教歪著腦袋,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這個笑話可不好笑,怎么一回事。”公正教會的主教皺起眉頭:“馬林小先生呢。”
助祭指了指身后的馬車,然后兩位大人物就看到馬林推開了車門,從里面扯出了帕米爾城的城代官,后者被繃帶與固定夾板綁成了一個不會動的包裹。
“怎么一回事,城代官閣下怎么會在這兒。”
“嗯……這事說來話長……”助祭思考了一下,然后說出了自己遇到的故事。
康斯坦茲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杰米城代官閣下……要和馬林決斗?”
“是的,丟了白手套,是生死對決。”助祭一臉的尷尬:“馬林閣下一擊就把他放倒了,城衛兵們想要干擾決斗儀式,我們為了阻止他們,不得不打了一架,對方都動了刀子。”
“還行,知道不能用槍。”公正教會的主教咋舌:“但是為什么會死了十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