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最后時刻,他中止了行動,而是微笑著舉了一下禮帽,退出了咖啡館。
他真的不知道老板到底是生病了還是死了;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到底是膽大妄為的白闖強盜,還是一個真正的侄子;他更不知道,這照常營業的咖啡館到底想要對付誰。
應該不會是他,要不然他不可能活著走出咖啡館。
也不應該是老東西,畢竟他和老東西不止一次碰過面,如果他們要對付他……等一下,知道他和老東西情況的,只有店長。
如果店長是他們的人,那么他就不可能活下來了;反之,他就能夠隨便活。
因為他們只是要對付老東西。
帶著這樣的警惕,卡薩曼來到街道上,裝做無意識轉身一看,正好看到二樓窗戶邊有人在看著街道。
這個發現讓卡薩曼閉上了嘴。
……老東西有可能會有危險。
必須通知他,別讓他進入咖啡店!
……………………
“安迪調查長,您這是準備去哪兒。”看著希德尼聯合軍情本部的帕米爾分部調查長正在走向門口,坐在接待桌前的女子開口問道。
“我這把老骨頭去看看老朋友。”老人瞇著眼,慈眉善目地看著自己的同事。
“那您可得小心一些,最近年里不怎么安全。幫為接待員的女子說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老人咧列嘴笑了笑。
然后他走出分部,太陽正在升起,安迪看著太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當年讓那個少年做臥底,也許是他一生中最為遺憾的一件事情。
他不知道那個少年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不知道他愛她,也不知道她愛他,更不知道他愿意為這個該死的世界犧牲自己的幸福。
更不知道,她因為他的棄教而在絕望中被混沌所扭曲了心智。
那個叫卡薩曼的年輕人不說,可他這個老東西記得。
如果可以重來,他甚至能夠讓自己的孩子代替卡薩曼。
只求后半生能夠活得比如今要心安理得……老安迪掏出懷中的懷表,看了一眼其上的時間。
是時候去見那個年輕人了。
這一次,一定要幫他回復身份,那個小組織已經沒有什么油水可以榨取了,沒有邪神給予他們神術,他們的牧師與主教看起來更像是一些騙子。
這些該死的瘋子,是時候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
“我們要怎么跟卡米拉閣下說。”伽馬組的追蹤者們絕望的站在街頭,就在剛才,他們把人追丟了。
“那個小子是一個人行動,剛剛他在店里是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道別了。”做為追蹤者的隊友,侏儒思考了一下:“他有兩個選擇,從樓頂走,或是從店面的小巷離開。”
“誰家神經病會走天臺,除非他能跳過五米寬的街道。”追蹤者皺著眉頭:“快回去找卡拉米先生進行報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