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雷霆不時轟下,但都被涂山紅紅以絕緣之爪撕開,隨后泯滅在空氣中,絲毫沒有落在君臨天哪里,虧君臨天還特地準備了幾張防御符箓,以防萬一。
君臨天此刻正處于關鍵階段,無暇分神。
只要將這‘涂山‘畫完,這一階段的法寶煉制就算完成了,此后就是到四處游玩,順便將其他地域的美景畫下,不斷補全法寶。
粉色、綠色的山頭一座接一座地矗立在涂山地界,涂山中心熱鬧繁華的街道上,一道道身影交錯縱橫,有人、有妖。
一顆參天大樹扎根在涂山的中心,在大樹下站著的一大一小兩道紅衣身影。
但更吸引君臨天注意的,是一道坐在苦情巨樹枝干上,翠綠色的長發和淡黃色的長裙隨風飄蕩,綠色的眼睛睜開,看著遠方,眼神有些迷離,好像在走神,又好像在期盼等待著什么人。
這一刻,畫卷微微顫抖。
苦情巨樹好似感應到了什么,樹葉隨風飄蕩落下,很快就飛滿整個涂山,其中一片飄飄蕩蕩地落在了畫卷上。
只見畫卷表面蕩起波紋,就好像樹葉落在了平靜的湖面一般,樹葉隨著波紋融入畫卷。
讓君臨天一時間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
但很快,君臨天就看到了,畫卷內:不知何時,整個‘涂山都飄蕩起苦情樹的樹葉,樹葉不斷從苦情上飄蕩落下,飄蕩在山間、飄蕩在’涂山‘的街道間、飄蕩在苦情樹下那紅衣身影旁、飄蕩在……那坐在苦情樹枝干上,一頭綠發隨風飄蕩的身影前。
整個畫卷從一副靜止的畫面,變成了宛如動態壁紙一般。畫卷的表面散發出陣陣金光,天上的烏云也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涂山紅紅從天上落下,一臉意外地看著君臨天眼前的畫卷,“這個法寶叫什么?”
君臨天也意識到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摸了摸鼻尖,“啊?叫…叫萬里山河圖。”畫卷上還有很多空白可以留給君臨天作畫。
涂山,只是這副畫卷上的一個部分,一個……重要的部分。
涂山紅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涂山容容也從不遠處飛來,一臉凝重,“姐姐,這是?”
涂山雅雅也跟過來,看了看萬里山河圖,“哇,畫得好……還行嘛,竟然還會動,這有什么問題嗎?”
涂山紅紅面對妹妹的疑問,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隨后飛身離開。
留在原地的一人一妖尷尬對視。君臨天撓了撓頭,“那個…發生…什么事了嗎。”
涂山容容睜開著雙眼,皺眉看向君臨天,“你剛剛,做了什么?”
涂山雅雅雙手叉腰也跟著問,“你剛才干了什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跟著問肯定沒錯,這是涂山雅雅的內心所想。
阿這…自己做了什么?啥也沒做啊,不就煉制法寶嗎?突然間君臨天想到了天門老人給自己的竹簡,自己是按照上面所記載的獨特煉制之法煉制的,是以融入陣法符咒為根基煉制法寶,再聯想到剛才苦情樹的樹葉融入畫卷。
君臨天的內心突然有了某種猜測,但卻也不敢相信。
…………
苦情樹地下,一個充滿綠色熒光的結界內。
“涂山紅紅!你做了什么!”一位白衣白發的直耳狐貍被枝條捆綁在縱橫交錯的巨大樹根間,精致的面龐此刻卻顯得無比猙獰。
涂山紅紅邁步進入結界內,“安靜點,鳳犧。”
這白毛狐貍正是之前在苦情樹下,和涂山紅紅爭斗的鳳犧,因為空青沒能抓住涂山容容,致使原本就不是涂山紅紅對手的鳳犧落敗。
鳳犧面露怒容,“為什么!為什么剛才苦情樹的法則變弱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涂山紅紅以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平靜的回應,“老實呆著。”
鳳犧笑了,“哈哈哈哈,涂山紅紅!涂山,遲早會毀在你的手里!”
涂山紅紅不作回應,轉身離開。
安靜的結界內,一絲細小到不用放大鏡都看不到的黑線,自苦情樹的根部一路延伸至捆綁鳳犧的枝條上。
忽然間,鳳犧身軀一顫,“呵……呵呵。”
空蕩的結界內傳來了幽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