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紅紅接著巡視城墻去了,涂山容容也拿著萬里山河圖朝自己住處走去。
而涂山雅雅和東方月初不知道溜到那去了……
涂山容容的住處,推門而入,將萬里山河圖放在桌上。
手指摸了摸萬里山河圖,發現畫卷的表面積攢了一層灰,手上妖力涌現,一個清潔術將灰除去。
摩挲著萬里山河圖,涂山容容睜著眼失神。
她不清楚為何萬里山河圖會飛回來,她只注意到,他的人,沒回來。
朝身后的書架走去,在書架旁邊摸索了一會。
啪嗒。
書架被從中打開,露出里面的暗格。
暗格內靜靜躺著一張青狐映月面具,將其取出,放到桌上。
解開畫卷的扎帶,露出里面的內容。
涂山的畫卷風景依舊,苦情樹的樹葉仍然隨風而飄,西西域皇城內依舊黃沙漫天……
熟悉的畫卷時隔多年,再一次展現在她的眼前,靠著椅背,昂起頭。
手上拿著那張親手送給他,卻又被他送回的面具,靜靜的看著。
低下頭,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滴落在萬里山河圖上。
“額…那個,容容好久不見啊~“一個熟悉但又有點不對的聲音響起。
涂山容容驚訝的抬起頭,條件反射般看向窗外,但哪里空無一人。
很快反應過來,聲音不是從窗外傳來的,而是從自己的面前。
視線轉到桌上攤開的萬里山河圖,只見畫卷表面靈光一閃,一個略顯稚嫩聲音從中傳出,“嗨~好久不見啊~容容。“
“君臨天!“涂山容容站起。
啪。
雙手撐在桌上,看著萬里山河圖,”真的…是你嗎…“她害怕那是她的幻覺,害怕那只是鏡花水月。
畫卷內再一次傳出聲音,證明這不是幻覺,“是我,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涂山容容大喜之后便是疑惑,”你……在萬里山河圖內?為什么不出來?”
君臨天咳了兩聲,“咳咳,那個,現在…不太方便…”
涂山容容把眼淚擦拭掉,哭罵道:”你這個混蛋!”
君臨天笑呵呵道:”說好了要回來的,你看,現在這不就回來了嘛。”
涂山容容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恢復瞇瞇眼,語氣危險道:“呵,隔了這么多年才回來,在外面玩得挺開心啊。”
君臨天無奈,“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涂山容容收斂笑容,”不必了,你也不必留在涂山了,回你的道盟去吧。”
君臨天大急,“欸,不是,那個……我錯了,饒我一馬行嗎?“
”呵呵,你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何要饒了你?“涂山容容瞇瞇眼再次禮貌的微笑。
“欸,不是,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呢?“君臨天著急了。
涂山容容微微抬眼,語氣幽幽道:”自從你把面具送回來,你就跟我沒什么關系了,我怎么就說話不算話了?“
明明是你先失約的,怎么還敢怪到我頭上?
君臨天沉默了,確實,是自己先失約了。
涂山容容接著又道:“連真身都不敢露面,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君臨天啞口無言,彼此沉默良久,一聲嘆息自畫卷內傳來,“欸,好吧好吧,出來就出來。“
涂山容容挑眉,終于舍得出來了?她倒想看看,他到底為什么不敢露面,是害怕自己打他?
然后……
只見萬里山河圖表面靈光一閃,地面上出現一個穿著對他而言無比寬大的白色衣袍的少年。
“噗嗤。“涂山容容笑了,君臨天此刻的模樣和東方月初都差不多了,可能還比他小點。
君臨天想要摸鼻尖,卻發現衣袖過于寬大,導致自己連手都伸不出來,只能拿衣服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