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天運用東方月初給的法門,暫時壓制住了靈魂撕裂帶來的疼痛,搖晃了下腦袋,整個人都覺得清醒了不少。
雖然隨著痛感的不斷增強,這種壓制會慢慢失效,但對于現在的君臨天而言也足夠了。
‘只要能在壓制完全消失前,找到解決的方法就可以了。’君臨天的目光閃了閃。
“一起喝兩杯?”東方月初拎著一壇酒走來,屋外一片燈火通明,不知不久已經到晚上了。
君臨天轉頭看去,笑了笑,“好啊。”
他知道,東方月初即將離開涂山,再見面不知是何時了。
…………
屋頂,兩人并肩而坐,探頭望著璀璨的星空和那一輪皎潔的明月,不時喝上兩口酒。
君臨天的酒量并沒有隨著他的力量一起超越世界的常理,所以雖然只是小酌幾杯,但此刻的他已臉頰泛紅,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
“哈哈哈哈,臨天,你這酒量真的不行啊。”
東方月初嘲笑著君臨天的酒量。
君臨天多年來一直教導東方月初修行道法,閑暇時也跟著東方月初和涂山雅雅到處胡鬧,兩人可以說是亦師亦友。
“閉…閉嘴。”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
“欸,一轉眼來到涂山已經好多年了啊。”東方月初躺倒在屋檐上,雙手枕在腦后,望著星河感慨道。
君臨天沒有動用法力,只是晃了晃腦袋,勉強清醒幾分,“怎么,舍不得了?”
他知道涂山對于東方月初而言,涂山就是第二個家,和他一樣。
“嘿嘿,當然舍不得,這里有優美的山水,有熱情友好的狐妖,還有妖仙姐姐她們……這里,就是我的家啊…”
涂山是那樣的美好,沒有人心的險惡,只有一些善良的涂山狐妖。
君臨天側頭看他,調侃道:“不想走了?既然舍不得,那就留下唄。”
東方月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對方明明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也知道為何要走。
“你覺得,你的努力真的會有用嗎?”君臨天頗為正色地問道。
東方月初嘆了口氣,“誰知道呢,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正如你說的那樣,去試了就有一半的可能,而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就永遠都沒有可能了。”
他也在賭,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君臨天看著他,目光閃了閃,東方月初的決定和當年的紅眼翠玉鳴鸞何其相似,為了自己心中所愛,甘愿付出一切去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別聊我了,說說你吧。”東方月初也感到話題有些沉重,隨即轉移話題。
“說什么?”
“嗯……就說說你和容容姐的事情唄,認識你這么久,還沒聽你說過呢。”君臨天確實從未對他提起過這事,僅有一些細碎的事情還是從涂山雅雅哪里得知的。
但,涂山雅雅知道的也不多,畢竟當年一直都被涂山紅紅叫去閉關參悟苦情樹,對于君臨天和涂山容容的事情知道的不太細致。
君臨天呵了一聲,充滿感慨道:“我和容容啊……當年,我也和你一樣,跑到了涂山邊界,正巧被她所救,之后又是因為法寶的事情跑來涂山……”
君臨天不斷回憶著過去那段死皮賴臉賴在涂山不走的時光,在回憶到那綠發的倩影之時,眼里滿是藏不住的愛戀。
東方月初感覺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糧,同樣是被涂山當家所救,為毛自己和他差別這么大啊。
“照你這么說,你兩這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你才王八看綠豆!”君臨天對著他的腦殼就是一拳,但東方月初連看都沒看,身體本能比腦子還快地瞬間側頭躲開。
“嘻嘻。”東方月初露出勝利的笑容,不枉自己這些年來被揍的經歷,這都練出本能了。
“有說錯嗎?”東方月初理直氣壯道。
‘就你這王八性格,再加上容容姐那豆芽菜……咳咳。’內心鄙夷,但卻不敢表露半分,這要說出來那可就不是一個爆粟能解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