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孩子,‘狼‘真的來了~
東方月初頓時石化在原地不動,僵硬得宛如年久失修的機器般回頭,看著站在一起的君臨天和涂山容容。
“妖…妖仙姐姐?!”
東方月初退后兩步,隨即在一秒內整理衣服和發型,“呀~妖仙姐姐,不是說還要過兩天才回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工作累不累……”
“想走?那就走唄。”
東方月初還沒奉承完,就被那冷清的聲音打斷。
“……”
兩人相視無言,東方月初緊咬牙根,劉海擋住眼睛,看不清神情。
沉默了兩秒,毅然決然地邁步向前走去,身后的涂山雅雅炸毛,“喂,臭蟑螂!”
東方月初仿佛聽不見涂山雅雅的聲音,腳步不曾有過半刻停滯。
擦肩而過,那獨屬于她的冷清芳香撲面而來,東方月初緊抿著嘴唇。
…………
“妖仙姐姐,我來給你送便當了。”
……
“妖仙姐姐,能借你的手用一下嗎?”
……
“妖仙姐姐,用我的血稀釋過的水洗手,就再也不怕純質陽炎了!”
……
“妖仙姐姐……”
……
“妖仙……”
…………
往日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在心頭,那未曾說出口的感情充斥著他的內心,強烈的不舍涌現在腦海里。
哪怕嘴上說著無所謂的話,但她的內心也不平靜。
在這一刻,那顆不曾發芽的種子上,出現了裂痕,很小很小,但確實存在。
數年來的朝夕相處,和那把生命托付給她的決然,終究還是讓她的內心動搖了。
一直握拳的手松開,稍稍向后探去,好像要抓住些什么,又好像在等待些什么。
東方月初感受她探來的手,緊咬著牙根,仿佛在以極大的毅力克制著些什么。
他好想就這樣牽起她的手,對她說一聲:我不走了,我想永遠陪在你身邊。
但他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風輕輕吹過,吹起他額前的劉海,在陽光照耀下,點點晶瑩閃過,他的腳步仍舊沒有停頓。
他害怕…他害怕如果有稍微的停頓,讓他反悔。
向后探去的手落到了空處,沒能的等到她的期盼,收回來的手再次緊緊握拳,她…同樣在克制……
微微低頭,她那傾國傾城的姣好容顏被長發擋住,叫人看不清神情。
君臨天牽起涂山容容的手,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們擦肩而過,眼里閃過莫名的光芒。
“呼,不行了,讓我再說兩句!”身后的聲音讓涂山紅紅頓時回神。
東方月初一手叉腰,“我之所以要走,是因為…我知道那件事了!”
君臨天嘴角抽了抽,拉著涂山容容往后退了退,涂山容容也一手掩嘴,神色莫名。
唯有涂山雅雅一臉狀況外,“那件事?什么事啊?”
“啊?雅雅姐也不知道嗎?那要不要我告訴你……”
東方月初正欲解釋,涂山紅紅瞬間轉頭,瞳孔變得通紅,同時神色宛如萬年寒冰般,”你敢!”
東方月初頓時被嚇癟了,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涂山地界,飛快地消失在天邊。
天不老,情難絕。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