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私事吧?”袁平安有些遲疑的說道,“她只說有點私事,也沒跟我說詳細內容。女同志有私事,我也不好多問,反正我倒是跟她說了,有什么要幫忙的直接說就行。”
綜合診斷中心診斷組里的工作氛圍比起其他科室要好上不少,一共就這么幾個醫生,大家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也沒有什么利益沖突——參與治療的醫生們按照固定比例分相關治療費用,而大部分的治療組成員目前對職稱也沒有更進一步的需求。再加上組里的醫生都屬于那種有話直說,從來不往心里憋著的類型。大家相處的相當不錯,甚至有些大家庭的意思。
“私事啊……”孫立恩皺著眉頭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瑞秋又來了中國。不過和袁平安說的一樣,既然人家已經說是“私事”,那再去詢問就有些不太禮貌了。
“說點開心的。”孫立恩嘆了口氣,把寫了一小半的病程扔在了一旁說道,“咱們這里要新來一個診斷組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袁平安點了點頭,他撈過一旁的可樂喝了一口,“你之前不是說過?”
“張教授明天就到了。”孫立恩點了點頭說道,“明天他就帶著成員進組,我聽說這次他帶了五個人來。”
“五個?”袁平安眨了眨眼睛,然后繼續轉頭認真的在電腦屏幕上操作著自己的戰列艦去炮轟二十公里外的敵艦,“那感情好啊,咱們工作壓力一下子就小多啦。”
“我也這么覺著。”孫立恩點了點頭,然后往座位里面又縮了一點,“不知道他們這次過來,會不會帶上一個規培生一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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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教授帶著的隊伍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現在了四院門口。除了宋文、柳平川和劉堂春以外,孫立恩以及整個治療組幾乎全員到齊——除了布魯恩博士,他需要坐鎮綜合診斷中心,以防王戈的情況突然惡化。
“張教授,歡迎您的到來。”宋文很熱情的握住了剛剛下車的張教授的雙手。雖然只走了兩三步路,但孫立恩也能看的出來,張教授的腿腳很有些不方便。他的步態不穩,兩條小腿在向前邁出的時候有明顯的外撇。
“宋院長。”張教授握住了宋文的手,有些感慨的上下搖了搖,“我要感謝您啊,還能給我一個發揮余熱的地方。”
“您要在這里發揮的可不是什么余熱。”宋文認真道,“我相信您一定會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為患者服務上來。”
兩位大佬正在寒暄,從考斯特中巴上接著走下來了幾個人。孫立恩一開始并不是特別在意這些下車的人,直到最后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從中巴上晃了下來之后,他才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最后下車的那個白胖子……那不是陳天養么?!
在場眾人似乎都對陳天養的到來沒什么表示,就連劉堂春都沒往那邊多看一眼。孫立恩揉了揉眼睛,甚至調出了狀態欄進行再次確認,然后才敢確定——這并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和張教授一起來到四院的,除了陳天養以外,還有三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的醫生。一個看上去比孫立恩大一兩歲的女醫生,以及兩名和袁平安年齡相仿——臉上痘痘不少,頭發不多的年輕男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