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同志很有規矩的站在孫立恩兩米以外,跟著一起來的七八個校級軍官也站在了他的周圍——用最不擋路的方式。
盡管解放軍同志們都盡了最大的努力不要礙事,但畢竟是個快十人的隊伍。在搶救室這種地方,不管哪張床前面圍了十個人,都會顯得極為擁擠——不管他們究竟站成了什么隊形。
少將同志看到孫立恩的表情后先是一愣,然后掃了一眼自己的身邊,馬上明白了過來,為什么這個年輕醫生一臉見到鬼的樣子。“全體都有,向右轉!”他壓低聲音,朝著身旁的校級軍官們發出了指令,“目標鐵門外,齊步走!”
軍人的風格就是這么粗暴直接,把礙事的人都轟出搶救室后,少將同志笑了笑,“醫生,現在可以了吧?”
“額……啊(四聲表肯定)!”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的孫立恩愣了半天之后只擠出了兩聲根本算不上中文的回答。“您是……”由于自家老師是部隊出身,而且急診室工作對于組織度的要求又高,孫立恩見到這種氣場的人基本都是自動矮一截的。
少將笑瞇瞇的指了指躺在床上一臉目瞪口呆的羅爾斯,“我算是他的上級。畢竟是外軍學員,而且我和他老爹還算是老相識,所以過來看看情況。”孫立恩這才聽出,少將的口音里帶著些許山東口音。
孫立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周圍的視線,連忙道,“這里不太適合直接討論,您跟我到會議室里來吧。”
少將點了點頭,對著躺在床上的羅爾斯道,“你就老實躺著,安心養病,盡快恢復健康就行。”
羅爾斯身體半抬,似乎想至少坐起來行個禮,少將一皺眉,“干啥?詐尸啊?老實躺著,這是命令!”
羅爾斯半抬起的身體如遭雷擊,馬上躺回到了床上,用有些虛弱的聲音堅決回答道,“是!”雖然態度不錯,不過濃重的山東口音還是讓孫立恩聽著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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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太弱。”少將走到會議室里,見屋里沒有別人,于是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往桌上一扔,拉開一張凳子坐了下去。金刀鐵馬的坐姿看上去就很有鐵血的風范。不過說話的內容卻像是隔壁家的老叔似的,熱絡中透著一股子親切。“你是小劉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