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體系這種東西,其實說起來,算是文科生更容易理解的東西。孫立恩雖然是個理科生,但“閑著沒事看課本當休息”的習慣卻讓他收集到了分科后的所有文科課本。在刷題刷到崩潰的時候,孫立恩會選擇看看文科課本,一方面用來放松精神,一方面用來安慰自己——得虧當初分班的時候沒有選文科,得虧學醫一定得是理科生。
不過看久了文科課本后,孫立恩逐漸產生了一種感覺——這些課本上的內容似乎都是有共通點的。比如政治課本上寫的東西,可以用來分析和理解歷史事件,而歷史事件——尤其是全球化進程史部分——則可以明顯看的出地理對于人類活動的影響,并且歷史進程和地理課本的內容也能一起讓政治課本里有些莫名其妙,或者看上去根本無法理解的內容變得簡單易懂。
而這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高考后。當時孫立恩親戚家的小孩剛剛上高二,在和孫立恩抱怨文科難背后,孫立恩第一次意識到知識體系的作用——雖然用起來可能比較慢,但是通過其他兩個科目的知識反向推導出另一個科目的內容,在考試中簡直不要太好用。
而這種習慣也慢慢的被帶到了孫立恩學醫的過程中。以解剖學和細胞生物學作為核心,往里添加病理學,病理生理學,分子生物學等等知識內容。不過說實話,雖然這種學習方式效果挺好,但是往里面添加新的內容實在是太累人了。有時候學到一批新的知識內容后,孫立恩甚至得通宵熬夜,拿著筆一條一條的對比自己的知識體系構架,然后才能為這些新的知識找到合適的加入點,并且盡可能的搞清楚新來的知識點和以前知識體系的互相影響。
難怪學文科的人大部分都不禿頂……這是孫立恩學了五年臨床醫學后最大的感觸。高中文科不過三門內容,互相之間的影響和轉化都還算簡單。可第八版藍色生死戀全部放在一起,高度幾乎快達到了孫立恩的身高。等到最痛苦的大四上學期,每次上完課之后,孫立恩都是最后走的那一個——要是不趁著還有印象的時候整理筆記,等帶著書去圖書館的時候,要再把新學到的內容放入知識體系里那簡直就是折磨人。
當時的孫立恩只是想利用這種能力,讓自己考試的時候稍微輕松一點而已。不過在有了狀態欄后,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這些能力除了考試,還有別的用途。
有了狀態欄,簡直是這輩子中發生在他身上第二好的事情。
最好的事情嘛……當然是那個首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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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恩的解釋不知道徐有容聽進去了多少,說真的,除了狀態欄的事情孫立恩實在是不能說以外,其他能說的東西,他已經全都告訴給了徐有容。能說的只有這么多,剩下的……就只能看徐醫生能不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了。
等孫立恩氣喘吁吁的跑到太陽城里的京府居時候,胡佳面前已經擺滿了一桌子菜。
“你來啦!”看見孫立恩快步走進參觀,胡佳高興的站了起來朝著孫立恩擺了擺手,“這邊這邊!”
孫立恩挑了挑眉頭,首都地方菜果然和胡佳搭配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