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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瑞秋后,生活工作似乎逐漸恢復了正常。周軍找孫立恩談了一次話,在孫立恩保證自己并沒有什么精神問題,同時也承諾會接受為期一周的心理咨詢輔助后,進組跟實驗的事情被成功的拖到了年后再說。至于現在分散開的治療組,則需要在年后進行初步改組——柳平川將會兼任新建綜合診斷中心的分管副院長,帕斯卡爾博士擔任主任職務。
而徐有容則會成為新的診斷中心診斷組組長。
孫立恩對這個工作安排沒有任何意義。真要說心里話,他反而覺得有些放松。讓他帶組診斷,雖然狀態欄無往不利,但畢竟有些診斷上的邏輯很難說明清楚。一兩個月還好說,畢竟也不是每一個前來就診的患者都是需要狀態欄出手的危重患者。但時間長了,總會有露餡的風險。徐有容升職診斷組組長,也許就能讓自己擺脫隨時可能露餡的危險。
“診斷中心主體施工還有五個月呢。”徐有容對于自己即將升職的事情卻完全不在意,“加上設備調試和內裝,正式運行最少也要半年以上。現在就搞改組有些早吧?”
孫立恩則是恨不得現在就開始改組,這段時間不停的有報道被公布了出來,以至于孫立恩的名氣都快超出醫療圈了,“不早不早,越早開始準備工作,以后轉到診斷中心就越方便嘛。”老帕任分管主任,徐有容當診斷組長,再加上袁平安年后就要去下鄉支援,現在的治療組里竟然只剩下了孫立恩和“編外人員”周策。
這可不太好。孫立恩皺著眉頭琢磨了起來,就剩下兩個人,這還怎么找大腿來遮蓋自己的狀態欄?
“對了,我記得當初和老帕一起同意來寧遠的,還有一個布魯恩博士對吧?”孫立恩忽然一拍大腿,朝著徐有容問道,“就是上次那個打電話說在夏威夷見過綠色尿液報道的那個醫生……他不來了?”
“哈克·布魯恩?”徐有容一愣,也奇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等會,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徐有容摸出手機去打電話,孫立恩則跟在了她身后。他想和徐有容談談后面的人事安排問題。如果按照周軍的通知年后進行改組,就算這個“紅脖子”博士現在就進組開始工作,人手上還是有些吃緊。以治療組的工作內容來看,去招聘那些剛剛畢業的學生肯定是不夠用的,最少還得有一名副主任級醫師和一名主治醫師才夠用——副主任醫師來頂徐有容的空缺,而主治則拿來頂袁平安的缺。
以往各科室有摸不準的患者,最多就是全院會診,實在不行請外院的專家遠程會診。如今既然要成立綜合診斷中心,那么需要會診和轉診來診斷中心的患者至少會比現在多出幾十倍去——先不說慕名而來的患者了,光本院內需要轉診的患者就會有不少。現在的這點人手那是絕對不夠用的。
“你到了?”孫立恩正在一旁等著徐有容打完電話,卻聽到徐有容驚訝的反問了一句,“你到寧遠了?”
孫立恩抬起頭看向了徐有容,耳邊則隱約聽見了稍微有些奇怪的轟鳴聲。不像是汽車,也不像是一般的跨梁摩托車——反而有些像是大號航模發動機的動靜。
哈克·布魯恩博士,哈佛大學急診醫學博士,令三家醫院不敢繼續續簽合同的強者,巡回加勒比海二十五國的空中醫生,美國摩托車協會高級理事,跨坐在自己的紅色本田金翼上,慢慢開車著駛入了寧遠市第四中心醫院。